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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届天帝天资不如何，但毕竟也跟着老天帝学了那么久，能力还是可以的。

“不过啊，这瀛洲入口的限制条件也极为严苛，要么就是上古神一脉因其独特的关系得以进入，要么就是法力高强的神明。”

暝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着清嘉默默打着算盘。

怎样才能从这只小猫咪手里拿到更多的酒呢？也不知道这小猫咪哪来的这么多酒。

清嘉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消息的渴望。

“暝吟老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啊？”

x今天一定要从他嘴里把这个消息撬出来！

“山人自有妙计~”

暝吟一脸得意，吊了好一会的胃口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除非，你告诉我你哪来的这么多酒？”

暝吟花白眉毛下的小眼睛闪着对美酒的痴迷。

今天一定要把酒的出处从他嘴里撬出来！

“好了你们两个，把自己眼里的算计藏一藏吧。”

叠巘直接掰开快要凑到一起的两个人。

哎。

一个酒痴，一个八卦。

正看得热闹，一个黑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直冲离寂面门而去。

刹那间斗转星移，面前的场景被一片灰蒙蒙的空间所代替。

不知为何，原本气焰凌人的黑雾却在离寂身前三四步处停下了。

不知是不想过来，还是过不来。

“离寂神君，您说您好好呆在那不好吗，偏生要出来和我作对。”

黑雾倒是张牙舞爪，虽说看不清面容吧，但他的样子肯定很欠揍。

“邪不胜正。”

离寂冷着一张脸，音色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邪不胜正？那得看最后的结果了。”

“本君奉陪到底。”

随着话音落下，黑雾，幻境，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

肆妄刚登上过山车的高台，回头看离寂，只看见一个撑着桥栏勉强站立的身影。

心里突然一咯噔，飞跑着冲到了离寂面前：“离寂，离寂！”

离寂恍惚中好像听到肆妄在叫自己，声音急切，可这眼睛却好像有千钧之重，怎么也睁不开。

正值黎明的光线撕裂无尽的黑暗，游乐园的寒意正在一丝一毫地退让溃败。

晨光熹微，天将破晓。

离寂看着视线里朦朦胧胧的人影渐趋清楚，渐渐地在他的眼睛里映出了自己，微微的动了一下嘴唇问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肆妄，你说这世间，又何者是实，何者是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