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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敢对你起心思,就是自己跳进我们这滩浑水!
他想干干净净来又清清白白去?啊哈,真他妈天大的笑话!”
小马将门仔细锁了,腆着脸凑上前去当和事佬,“大佬,东东姐,什么事想不开啊?给外头马仔们听见了多不好……”
“你闭嘴——!”
大佬和大姐大异口同声地各向他砸了他一个枕头!
夏六一接着骂道,“他想玩‘洗白’,你就随便拿几个正经业务给他玩,你带他去见其他弟兄们做什么?总公司的事务你为什么也让他参与?”
“他想搅和浑水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他的投名状!”
“投个屁的名!
你别他妈自作主张!
从今天开始把所有事情都从他手底下抽出来!”
崔东东冷笑一声,“晚了,你的小扑街仔没跟你说吗?他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投资顾问’,一个月前他就已经插香歃血拜了堂,从此是骁骑堂的一员。
一旦入帮,不得退帮,这规矩谁都知道。”
夏六一呼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把揪住崔东东衣领。
小马赶紧扑上去拉架,“大佬,你腿上还有伤,快躺回去啊。
东东姐你也少说两句,大佬现在身体不好……”
“你闭嘴——!”
大佬和大姐大异口同声一掌把他抡开了。
“崔东东,你好大的胆子,”
夏六一压着怒气咬牙道,“你明知道我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
“你该说你的扑街仔好大的胆子,”
崔东东冷笑道,“我向他提入会这个要求的时候,他马上就答应了。
他为了给你洗白,还真是什么都肯做。”
夏六一的怒气转为了狐疑,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放开了揪住她衣领的手,坐回床上,“你还是不信他?你想试探他?”
“我信他没有‘坏’心,但我不信他没有‘异’心,”
崔东东道,“他既然想改变骁骑堂,就得首先得上骁骑堂这条贼船。
我不允许一个想插手帮会事务的人将自己置身事外。”
这次换夏六一冷笑了一声,“崔副堂主,你他妈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他根本就没想过置身事外,我进牢子的时候他不帮我,是因为他知道那时候站出来了也没用。
现在他答应你拜堂入帮,是因为正合他意!
他一定是察觉了什么,知道我现在不是真的要洗白,想混进来探探究竟。
你以为这小子真的在意那点儿明面上的‘清白’?他要的是我、你、小马、骁骑堂的所有人,全部都浪子回头、金盆洗手!”
他点起一根烟,疲惫地吐了个烟圈,叹道,“你现在让他入帮,是把我们所有人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这小子最擅长温水煮青蛙、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收买人心,你昨天没看见帮里那群傻小子跟他称兄道弟的傻样?你去查查,肯定都在这位‘投资顾问’手底下买了不少理财产品,就等着年底收钱了。
我要是多关两个月出来,整个骁骑堂就要姓何了!”
他把烟指向蹲在一边委委屈屈地揉脸的小马,“不信你问他,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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