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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说的轻巧,但也能看出来颇为勉强,额上血肉模糊,瞧着有几分吓人。
他这么一伤,他们更不能赶路了。
马车里蓁蓁听了外头的动静,也掀了帘子,探出头来道,“马车上有伤药,另外还有些伤风的药丸子,相公拿去给大家分分吧。”
说着,便把药一并递过来,覃九寒亲手接了,示意杨辉去发药。
然后,才朝那镖师道,“无碍,今日不急着赶路。
你好生休养,到了盂县再替你寻大夫。”
那镖师见他们夫妻二人都这般关心他,更是愧疚不安,越发觉得非要把这趟差事做好。
打发了那镖师,外头的冰雹也停了,覃九寒便亲自骑着马,想去寻寻有无遮风避雨的地方。
结果,还真被他寻到了个破败的庙,虽破了些,但总好过大家挤在马车里好。
他骑马回来,招呼众人往那庙去。
进了庙,镖师们就自觉占了门口的位置,把里头的位置让给了大人他们。
玉腰把地方收拾好,才扶着蓁蓁坐下。
便道,“夫人,这里是桑神娘娘的庙,也不知怎么荒了。”
蓁蓁是学女红的,从前也听南边来的绣娘说过,说南边供奉桑神娘娘的风气很盛,南方刺绣之风盛行,连技术也超过北方许多。
越是这般,桑神娘娘的香火越旺。
这盂县竟然还有荒了的桑神庙,也真是有些奇了。
覃九寒料理了杂事进来,正好听见玉腰和蓁蓁的谈话,便解释道,“盂县贫穷,刺绣一业并不如何发达,故而没人供奉。”
到了夜里,白日了下了冰雹,又是在地上睡,庙里终究有些寒冷,蓁蓁身子娇,裹了厚厚的毛毯犹瑟瑟发抖。
但庙里头那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钻进相公怀里取暖。
蓁蓁忌讳这些,覃九寒却是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将人揽进怀里,又把蓁蓁的手揣进里衣内,贴肉放着。
男人阳气盛,身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手贴着相公的胸膛放着,热气源源不断传过来。
蓁蓁觉得又舒服又安全,眼皮子也越来越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妻子睡了,覃九寒却是不大有睡意,只是将毯子裹得紧了些,瞧见蓁蓁脸上红润润的,睡得很香的模样,便嘴角微微勾了勾。
睡在旁边的玉泉也被冻醒了,打了个寒战,有了点尿意。
她也不好意思推醒睡得正香的玉腰,便兀自起身,轻手轻脚出去。
杨辉人警醒,一有动静就醒了,叫玉泉要孤身出去,便起身也唇语道,“玉泉姑娘,我陪你出去。”
玉泉一个人出去到底害怕,便红着脸点头应下了。
两人前后脚出去了,却许久不见回来。
覃九寒本就没什么睡意,这么一来,更是警惕起来。
他府上的人,他知道品性。
杨辉虽然对玉泉有些心思,但不是那种强迫女子的人。
两人不可能在外头做什么野鸳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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