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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泰斯以前去地中海东岸航行,每次从这儿走过,但是从没有上岛。
“我们在哪儿过夜?”
他问雅科波?
“当然在船上。”
雅科波回答道。
“睡岩洞不更好吗?”
“什么岩洞?”
“岛上的岩洞。”
“我不知道有什么岩洞。”
雅科波说。
唐泰斯的额头顿时直冒冷汗。
“基督山上没有岩洞?”
他问道。
“没有。”
一瞬间唐泰斯心慌意乱,然后他想到,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事故把这些洞穴填没了,甚至可能是红衣主教斯帕达为了万无一失,把洞口全都封上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湮没了的洞口。
但是,晚上去找没有用,于是,唐泰斯决定第二天去查找。
而且,一海里半的海面上已升起信号,“热娜梅莉”
号升起同样的信号与之呼应,告诉那边已到行动的时候了。
晚到的那艘船看到信号告诉它,现在会合没有任何危险,这才放心。
不一会儿它静悄悄驶近过来,只见白蒙蒙一团,仿佛鬼魂似的,在离岛岸一链旧时计量距离的单位,约合200米。
的地方抛了锚,接着马上开始送货接货。
唐泰斯一边干活一边想,假如他把在他耳边和心际不绝如缕的念头高声说出来,只要说出一个字足可以让所有这些人高兴得大声喊叫。
但是,他不仅不去泄露这个如花似锦的秘密宝藏,而且还直担心自己已经说得太多,再加上自己来回走动,问这问那,东张西望,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猜疑。
幸而,至少可以说在这一天晚上,昔日的怆痛在他脸上布下的忧郁抹不掉擦不去,愁云下喜悦的欢乐火花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实际上谁也不曾猜想到什么。
第二天唐泰斯拿上火枪、铅弹和火药,说准备打只野山羊回来,岛上确实有许多野山羊在山崖间跳来跳去,大家都以为唐泰斯上去逛逛不过是喜好打猎或是喜欢孤独。
只是雅科波坚持要跟他一起去,唐泰斯不好不答应,怕自己执意不让人陪着反而引起猜疑。
但是小半里路都没有走完,射击的机会就来了,果然打死了一头小山羊。
他叫雅科波把羊送船上,请伙伴们先烤起来,烤好了鸣枪告诉他去吃,另外,吃这山羊肉,还得加上一些干果和一大瓶普尔西亚诺山的葡萄酒。
唐泰斯继续向前走,又不时回过头来看看。
他来到一块岩石顶上,看到同伴们在他脚下1000尺的地方,雅科波已经回到那儿了。
他们正忙着准备午饭。
有了机灵的爱德蒙送去的这道主菜,午餐一定会非常丰盛。
爱德蒙朝他们望了一会儿,脸上挂着佼佼者那种既和蔼又抑郁的微笑。
“再过两个钟头,”
他说道,“他们每人分得50皮阿斯特后又要出发了,冒着生命危险再去挣50皮阿斯特,然后每人发上一笔600里弗的钱回来,一个个神气得像苏丹似的,又像是从印度发了大财回来一样地自鸣得意,把这笔钱在某个城市挥霍一空。
今天我满怀希望,对他们这种财富嗤之以鼻,觉得有这点钱也太清贫困苦,可是,明天我可能会大失所望,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点可怜巴巴的钱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