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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超也随朱思杰起身,又说:“老县长女儿的事,您听说了?”
朱思杰有点不耐烦了,说:“听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常委已作了研究,要他们部门内部去处理。”
此时,朱思杰心里很明白,曾国超是很少上县汇报工作的,过去只向张道然一人汇报,现在没了张道然也没处汇报了。
原来,他是为张道然女儿的事来的。
曾国超最后笑了说:“我是来接您,几时去木舟指导工作呀!”
朱思杰边走边说:“我是准备去的,你要在乡里等我,不能让我去到处找人啦!”
那边,袁树林夹着包还在办公楼前等着朱思杰上车呢。
小车一溜烟的开走了,曾国超便赶紧离开了县委会。
他大步列列地走出了县委会,总算没有碰上田隆生,要是碰上了他,他也会胸怀宽广地喊他声:“田书记”
的,这是他心里早准备好的词儿。
他走进了县委会不远的一条避街小巷,趁着巷子里无行人,便拿出手机给张友琼家打电话,欣喜地通报了这一信息。
张友琼脱口说:“曾叔,谢谢你呀。
你在哪儿,来我这里吃饭吧。”
曾国超委婉说:“不了。
我得赶回木舟去。
朱书记近日要去我们木舟检查工作呢!”
张友琼也不强求,还是感激地说:“好,谢谢你了,曾叔!”
随即关了机。
这么晚了,曾国超根本没有想要回长江中学的家,还是去车站搭公共汽车回木舟。
他的小车在去年的厉行节约中由县政府组织拍卖了。
这样更好,只身来去,乡政府的人也不知道他离开了桐梓湖来了县城。
他坐在那颠簸的公共汽车上,思虑着是什么人老盯着自己不放呢,难道是任从平。
是任从平嫌他碍了他的政治前途不成,其实他是向县委递了辞职申请的,可是县委不批,叫他曾国超又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向任从平去明说。
看来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也是很难的。
公共汽车是辆只坐12人的面包车、车况不好,路况更不好,坐椅和车窗都破难腌月赞着,一幅老牛拉破车的可叹境况。
可司机还是打开了车上的音响,尽放着跑调的流行歌曲,那听着让人恶心呕吐的歌曲还被夹在车子前行摇动中发出的杂乱声。
然而,曾国超见那些普通的乘客个个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情,没有那种烦躁不安的表露。
他认识到了是自己和普通乘客之间存在的一种心态差距。
一个人,无论贵践高下,只要有了正确的心态,无论干什么遇到什么逆境都会觉得是高尚的。
也许明年这个时候高等级的水泥公路铺成了,也许明年这个时候那些车主发财了换上新车让那些早该进入报废时限的老牛破车退役,那大县的交通境况就大大改观了。
他又想到了余凤洁,又告诫自己一定得抛开那些不愉快的揪心的烦恼。
女儿曾梦的活泼可爱,婷婷玉立的象个大孩子,又呈现在了眼前,没有余凤洁可以,可不能没有女儿呀!
为什么不去学校瞧瞧女儿呢,看她的小嘴是不是越长越乖了。
曾国超的思绪就这样如脱僵的野马泛茫地驰聘着,总摆脱不了思虑的阴影。
人就是会思维的高级动物,在人的生活中没有了思虑,一切真的那么坦然,那么踏实,那还算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吗?那也许是人活到尽头了!
其实,在常委会上肯定曾国超的住村作风的是彭训奇。
这是曾国超没有想到也没有去多加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