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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这个老头儿性情极其古怪，&rdo;梅甘说，&ldo;只有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人，才会象他那样行事。

&rdo;

&ldo;你能提供一点船是何时开走的线索吗?&rdo;斯蒂格问，

&ldo;今天下午，突然开来了一车黑人水手，老头儿把我们全赶回家去休息。

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看见老头儿露出笑脸。

我想，船是趁天黑时开走的。

&rdo;

他们走到曾经是牵系着&ldo;依阿华&rdo;号战列舰的缆绳柱前，皮特目不转睛地看着砍断了的缆绳。

&ldo;这个疯疯癫癫的白痴，好象打算再也不靠岸了。

&rdo;梅甘说。

&ldo;是的，肯定不会再靠岸了。

&rdo;皮特说。

贾维斯疲倦地靠在一根柱子上，说：&ldo;全是我的过错。

我若早相信卢桑纳，事情就不会这么糟。

&rdo;现在，一根明晰的主线展现在他的脑海中。

&ldo;野玫瑰行动&rdo;与失踪了的卢桑纳和那四枚qd炮弹，都集中在突然开走的&ldo;依阿华&rdo;战列舰身上。

&ldo;他们为什么要发动一次攻击?&rdo;皮特问贾维斯。

&ldo;意图十分清楚。

当人们最终从战列舰上找到卢桑纳，知道这场恐怖袭击是因为他的缘故，甚至是他下令干的，还会对非洲革命军产生好感吗?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用qd炮弹?目标选择在哪里?日期是那一天?&rdo;

皮特抬腕看看手表，说：&ldo;还有什么日子比今天更合适呢?&rdo;

&ldo;眼下是星期三，凌晨12点过5分。

&rdo;贾维斯一下变得格外紧张，&ldo;今天是12月7日。

&rdo;

&ldo;珍珠港事件纪念日!&rdo;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十六

1988年12月7日南非比勒陀尼亚国防部长彼德&iddot;德瓦尔在油光锃亮的大办公桌上书写电文。

晚霞从窗帷缝隙中透进，映得办公室一片血红。

齐格勒敲门进入，报告道：&ldo;福克斯已开始行动。

&rdo;

德瓦尔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无言地递给齐格勒一纸电文。

齐格勒低头一看，心脏开始狂跳。

我有责任提醒贵国政府注意：非洲革命军的恐怖分子在原英国皇家海军退役军官帕特里克&iddot;福克斯的指挥下，即将向贵国海岸某地发起攻击。

对于我的政府在这起可耻的严重事件中的失察行为及其给贵国带来的不便，谨表示极大的遗憾。

南非内阁总理埃里克&iddot;科兹曼

&ldo;请您亲自将此电报，火速发送美国国务院!&rdo;国防部长说。

&ldo;你以总理的名义发报，可总理对&lso;野玫瑰行动&rso;一无所知呀!&rdo;齐格勒睁大双眼。

&ldo;我看没有必要讨论这些技术细节。

&rdo;德瓦尔故作高深地说。

&ldo;还有，假如福克斯袭击失败，被对方抓获，他的招供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rdo;齐格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