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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碍于嗓子,阮余什么都没说。
床边的玻璃渣子被打扫干净,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在阮余醒来后没多久,厨娘就送进来一碗清淡的白粥,解释说医生吩咐这几天尽量吃流食。
阮余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马戏团的猴子,被所有人都看了个遍。
可丛向庭似乎没这种感觉,要不是阮余指了指,他甚至连上衣都不愿意穿上。
晚上阮余在丛向庭房间睡的,这很稀奇,因为丛向庭并不是擅长和他人分享房间的人。
但关灯后,他抱着阮余睡着的时候,又看不出一丁点不适的模样。
躺了很久,阮余也渐渐生出些困意,在迷糊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即将睡着的那刻,脑中的某根弦动了动,使他瞬间睡意全无。
啊,生日。
今天是他生日来着。
阮余再次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扭头看向身旁沉睡的丛向庭。
发现阮余晕过去后,丛向庭立刻就醒了酒,惊慌失措了几秒,马上下床找手机联系医生,根本顾不得地上的玻璃渣。
等医生到了,没看到阮余,倒是先被他血肉模糊的双脚吓得够呛。
几乎两天一夜,丛向庭除了喝醉后睡了一两个小时以外,眼睛都没怎么合过,所以此刻头刚沾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算了。
阮余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大抵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反正都过去了。
第二天阮余可以下床了,虽然腰疼背疼腿疼屁股疼,但好歹不用躺在床上了。
他不喜欢药的苦味,就骗丛向庭已经吃过了。
丛向庭问他药抹了吗,他也说上厕所的时候涂过了。
丛向庭不疑有他,点点头就过去了。
白天他依旧吃流食,丛向庭的餐食不变,看得他直流口水。
阮余从前并不知道男人可以这样做爱,现在做过了,心里有些疑惑真的会有人喜欢这样吗。
做的时候很疼,做完也很难受,连上厕所都不方便,到底为什么要做?
但看丛向庭还挺舒服的,可能这就是原因吧。
晚上他睡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喂了龟龟,然后点开聊天群。
刘远博和李钦已经上了去往国外的飞机,房司瑶和王卉的航班晚一天。
由于候机太无聊,李钦一直在群里艾特丛向庭,问他为什么不出国,不然现在他们三个就能凑一起打斗地主了。
消息是两个小时前发的,丛向庭高冷地没有回复,连面都没露一下。
阮余怀疑他也把群设置成免打扰了,但没证据。
看完没有意义的刷屏,阮余把手机放到一旁,忽然开始回想小时候的生日是怎么过的。
因为来丛家时的年龄很小,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导致他对更小以前的事记得并不清楚,只有一些记忆碎片还存留在脑海中。
生日就属于其中一个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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