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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果笑道:“原也不知该送些什么,只是见你此次回来,穿的都是家常的旧衣服,想是那七重纱衣脏了,你便嫌弃它不肯再穿,恰逢进上的织造来我衙门请安,我便挑了一件留下给你。”
楼至听闻这段公案,才知这件锦衣原是后宫之物,如此奢华也就不为过了。
又见他如此在乎自己日常起居,心下一暖笑道:“多谢费心,你如今越发出息了,做的好大事业,只是凡事都要留个余地,切不可流露了自己的锋芒才是。”
蕴果笑着将他拥在怀中道:“你这可是现学现卖,拿着我劝你现成的话来教训我。”
楼至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快别闹,早些安置吧。”
蕴果摇头笑道:“时候还早呢,不如……”
说到此处别有深意看了楼至两眼,“不如你将这锦衣穿给我看?”
楼至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仔细着,这里不比家里,什么话都说得,万一给别苑的宫人听了去,又要生出多少故事来……”
蕴果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此处服侍的人,用晚膳的时候我早打发出去了。”
楼至听罢脸上一红,才知道他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与自己行事,是以早早将从人都打发了。
虽然心知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是如今迫在眉睫,到底害羞,便低了头不言语,蕴果见他害羞的可爱模样,便上前伸手欲解他的外衫。
楼至急道:“看你这样急躁,都是当了爹爹的人了,羞也不羞?”
蕴果一把将他搂在怀内,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想是只当了一次的缘故,到底浮躁些,不如再当几次,便可以稳重了。”
楼至不等他说完,早捧了锦衣进了里间,又对外间蕴果说到:“不可跟我进来,我换好了自然会出去。”
蕴果听罢一笑,竟不跟着楼至进去,径自在外间榻上坐了,等着楼至出来。
半晌方听得帘栊响动,因内室没了服侍的人,楼至便自己打了帘子出来,蕴果抬头仔细观瞧,但见他穿着锦衣,双足也换上了平日最心爱的那双金履,发髻已经换了晚妆的样式,随意披散在身后,只是两鬓边佩戴着金色璎珞,在红烛摇映之下熠熠生光,眉间一点朱砂之上,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一颗水钻,一身服饰搭配得极为雍容,想必连那后宫的妃嫔,也只是望尘莫及。
蕴果一时看得怔了,竟忘了出言相戏,楼至扑哧一笑道:“不过一件衣服么,寻常却不见你这样看我的。”
蕴果也不答言,径直朝楼至走过去,在他眉心一点道:“怎么换了这个?你肌肤白皙,那朱砂倒趁得你俏皮可爱。”
楼至给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头笑到:“那原是在佛乡修行时师父给我点上的,也说这样好看,只是如今质辛都这么大了,我也该装扮得稳重些。”
蕴果在他眉心一吻道:“这倒也罢了,只是这锦衣还有个妙处,我演给你瞧。”
说罢将楼至锦衣衣领处的两个丝线绳结一扯,外面的八重金纱竟然飘然滑落,只剩最末一层纱衣还裹在楼至身上,楼至“呀”
的低叫一声,连忙掩住自己身上的妙处,含嗔瞪了蕴果一眼,蕴果却不理睬,竟然蹲下身子,脱下楼至的一双金履道:“等一下去甘泉宫,穿着它岂不是糟蹋了。”
楼至就这样身上几乎透明,穿着罗袜给蕴果打横抱起,连忙低声说到:“此去甘泉宫还有几步路,我这样打扮如何去得!”
却听蕴果笑道:“这个容易,外面没有旁人,我抱着你去便罢。”
楼至听了没奈何,只得用袖子掩了脸面,任由蕴果抱着自己向甘泉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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