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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庆典,篝火花车的表演会定时开始。
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发了。
要是迟了出发,恐怕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裴渡正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嗑瓜子,闻言,拍了拍手,主动说“我去叫他吧。”
“好吧。”
桑洱话没说完,裴渡就去了。
不一会儿,裴渡回来,神色如常道“他睡着了。”
“什么?”
桑洱有些意外,走到谢持风的房间。
门没有锁,床头放着一本书,他呼吸均匀,桑洱轻轻拍了拍也没醒,确实睡得很熟。
裴渡道“他累了吧,小孩子不都爱睡觉么。”
桑洱摸了摸他的脉,没有什么异常,便没有强行叫起他。
吩咐忠叔来照看一下,就和裴渡出发了。
庆典当夜,泸曲城里,明灯高悬,星灿如雨,分外热闹。
观赏了篝火花车。
两人还有点意犹未尽,置身在熙攘人潮里,缓步前行。
半路,桑洱忽然感觉到了小腹有种熟悉的坠痛,怀疑是例假来了,就让裴渡在路边等着。
裴渡想跟着,但桑洱哪里好意思,干脆地拒绝了,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街心人多,裴渡站在华灯下。
他今天换了一身深红的衣袍,因异域的血统,他的身形比普通少年人更纤瘦修长,抹额美玉,褐发雪肤,浅色瞳眸,非常吸睛。
才一会儿,就惹来了许多瞩目。
裴渡往街边走了几步,在巷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巷子深处传来了几个小孩的说话声,其间夹杂着一道细弱的哭声。
“嗳,你们怎么了?”
裴渡百无聊赖,搭话道。
几个小孩回头看到他,都围了过来,指着他们之中那个在哭的小孩,着急道“哥哥,你快帮我们安慰一下他吧。
我们刚才在玩骑马的游戏,鞭子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脸,他都哭到现在了。”
他们说的鞭子,自然不是真的鞭子,而是一截拔掉了刺的软树枝。
那哭泣的小孩约莫七岁,头顶双髻。
细嫩的面颊上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红痕。
裴渡翻了个白眼,道“我能怎么安慰,我又不能让他不痛。”
闻言,小孩哭得更伤心了。
一个大男孩见状,挽起了自己的裤腿,说“小虎,你别哭啦。
你看,我上次在家门口玩,被老大撞倒了,膝盖磕掉一块皮,也没你哭得那么惨呢。”
“我我我、我也有,你看。”
一个小孩儿也拉起袖子,展示手肘的浅疤。
但即便大家自揭伤疤、以毒攻毒,也没有用,那小孩依然哭个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