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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九重梓手上的力气变大：&ldo;闭嘴！

连这都受不了，你根本不可能在那个组织里活下去的。

&rdo;似乎是对哉太的话表示不满，阿梓的力气不断增大，以至于哉太脸色开始返青。

&ldo;这样的话，&rdo;哉太从腰间摸出苦无，&ldo;我只能把师姐你带回去了。

&rdo;

暗骂一声&ldo;愚蠢&rdo;，阿梓松开了禁锢哉太的手，然后从腰间将九轮挂文拔出：&ldo;就算你不向我索命，我也不可能留着你这祸害……要是放你回去，师傅他们一定会追杀过来的，所以你必须死。

本想着放你一命，只要你乖乖回去，什么都不说，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rdo;

虽然师出同门，但是明显这个小师弟的能力实在太差了‐‐看来那个老狐狸就是想到他能力太差，所以才让他做那样的任务的。

阿梓默念着&ldo;下辈子别在生在这样的时代了&rdo;，将九轮挂文上的血甩掉，然后插刀入鞘。

九重梓对这个小师弟感到很悲哀‐‐阿梓是靠自己女人的身份才去执行这种任务的，而这个小师弟分明是男人，却也要这样。

默默地对那尸体鞠了一躬，阿梓转过身，紧接着瞳孔放大，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ldo;斋藤……组长……&rdo;

斋藤一站在胡同口，那双清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阿梓：&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伍】

九重梓的双手在颤抖，想要把手放在九轮挂文上，却发现自己甚至连刀都拔不出。

&ldo;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rdo;斋藤的声音在阿梓耳边回响，带着与之前不相符的寒意，以及……杀意。

直至这时，阿梓才发现自己其实很胆小、很懦弱，连回答斋藤的问题，反驳他这种事都做不到。

&ldo;我只是……防卫，而已。

&rdo;阿梓的声音很干涩，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斋藤的目光落在阿梓身后的尸体上：&ldo;为什么要杀他？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熟人吗？&rdo;话音未落，那目光又一次移到了阿梓身上。

阿梓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和斋藤对视，却发现自己不敢这样直视那干净而清澈的眼神：&ldo;我说了，我是防卫。

&rdo;现下的她只能这样无力地重复着这句话。

斋藤的眉头一皱，明显对于她的解释很不满：&ldo;那么，我之前听到，他叫你……&rdo;斋藤紧盯着阿梓的脸，似乎是想从这上面看出点端倪，&ldo;&lso;师姐&rso;。

你进入新选组时，说的你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他要叫你&lso;师姐&rso;？&rdo;斋藤的眼神愈发锐利，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在以往，阿梓是不曾看到的。

&ldo;……许是，叫错了。

&rdo;这句话说出时，阿梓自己便觉得好笑。

斋藤不语，眼神再度落在那具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上，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ldo;他叫你&lso;师姐&rso;，你们之间应该是同门的关系。

能把自己的师弟杀掉，应当是为了让他说不出某些事……&rdo;斋藤的目光移至阿梓脸上，&ldo;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进入新选组是为了什么？&rdo;

不知为何，九重梓竟然感觉不到有什么压抑之感，心头一阵轻松‐‐可能是知道了没什么方法可以蒙混过关了。

她闲散地依靠在墙边，唇边带着笑意，然后扭头斜睨着斋藤一：&ldo;不错，我是他的师姐，我是个女子。

我因为某些原因逃离了组织，担心他回去报信，所以便杀了他。

我这样做，有哪里不对吗，斋藤组长？我想活着，这有什么不对吗？&rdo;

斋藤的眉头再度皱在了一起：&ldo;你想活着，难道他就不想？&rdo;

&ldo;我只是帮他解脱了……在那种地方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rdo;阿梓走近那具尸体，&ldo;在我们那里干事的，没有一个人不背负着悲哀的命运的。

这种事，像你们这样的，活在幕府庇护下的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rdo;

&ldo;我们都一样，都是以杀人为业……&rdo;

&ldo;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