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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ot;萧泪血轻轻叹息：&ot;在这段日子里，有人生、有人老、有人死，可是这地方却好像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ot;&ot;这十六年来你都没有到过这里？&ot;

&ot;直到前天我才来。

&ot;

&ot;过了十六年之后，你怎么会忽然又来了？&ot;小高问萧泪血。

&ot;因为我又看到了十六年前被江湖中人称为血火的烟讯。

&ot;&ot;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股红烟？&ot;

&ot;是的。

&ot;

萧洞血接着说：&ot;血火一现，江湖中就必定有一位极重要的人突然暴毙，所以，又有人称它为死令，勾魂的死令，&ot;他又解释：&ot;找我的人到这里来过之后，就要到城外大发放这种红色的烟火，每天凌晨一次，连发三次。

你刚才看见的已经是第三次了。

&ot;&ot;所以你前天已经来过，已经接到了那张不能不完成的契约？&ot;&ot;是的。

&ot;

&ot;用你的一条命来换这张契约的人就是卓东来？&ot;小高问。

&ot;不是他。

&ot;萧泪血冷笑：&ot;他还不配。

&ot;

&ot;但是你却知道这是卓东来的意思。

&ot;

&ot;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ot;萧泪血说的活很奇怪：&ot;自从那个人忽然自人间消失之后，我一直想不通他躲到哪里去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

&ot;他说的&ot;那个人&ot;，无疑就是和他订立这张契约的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是不是和卓东来有某种神秘的关系？

这些事小高都不想问了。

他本来已经很疲倦，疲倦得整个人都似乎已将虚脱，可是现在精神却忽然振奋起来。

&ot;我知道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对手，能死在你的手里，我也死而无憾，因为那至少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好。

&ot;小高说：&ot;可是你要杀我也不容易。

&ot;他盯着萧泪血手里的箱子：&ot;你要杀我，至少也得先打开你这口箱子，在我拔出我的这柄剑之前，就打开这口箱子。

&ot;他的剑也在他的手里，已经不再用青布包着，一入长安，他就已随时准备拔剑。

萧泪血慢慢地转过身，盯着小高这只握剑的手，眼中忽然露出种非常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