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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找云舒谈判都失败了,哪怕给出底价,给出利润空间很小的售价也没成。
他们遇到了商场路上的瓶颈——云舒,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一个无从下手,无法公关,许以多少利益都谈不成事的人。
这几房都很积极,唯有凌阡毓没当回事,正常去自己公司办公,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
周末家庭日,凌阊啸单独留下了她。
书房里的留声机放着轻音乐,没有歌词,只有旋律,仿佛能让浮躁快节奏的生活慢下来。
凌阊啸在躺椅上轻摇,端着一壶茶,正对着窗外的夜景。
“爷爷,您找我?”
凌阡毓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她几乎能猜到老头子为什么会留下她。
凌阊啸左手指了指椅子,凌阡毓搬到他躺椅旁,坐了下来,她看起来有些拘谨,不过也是紧张给他看。
“爷爷说出来的话没用吗?”
凌阊啸今天说话格外温和,凌阡毓亦沉着冷静,“在我们家里,爷爷的话就是圣旨,怎么会没用呢?”
凌阊啸轻哼一声,抿了一口茶,看向她:“那就是家里的生意你看不上。”
“爷爷何出此言?”
凌阡毓继续紧张,扮演着无辜的角色,她本来就该置身事外,她要悄无声息地掌控全局,又要表现得自己是被迫参与其中。
“我让你们去谈管桩业务,老三老四自是很拼,商北也没停着,就你悠哉得很,该干嘛干嘛,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是看不上家里的生意又是什么?”
凌阡毓轻叹一口气,望着凌阊啸,眸间暗淡:“爷爷,我本就是家里的外人,从没涉猎过家族生意,也没有什么争斗之心,事情发生在您公开说自己找接班人之后,恕我自私,我只有什么都不干恐怕才安全。”
“你是怕我怀疑你想上位?”
“怕,还我怕爷爷的鞭子,也怕成为众矢之的,毕竟我无法与其他几房抗衡,所以只想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自给自足。”
凌阡毓字字珠玑,直击凌阊啸心房,也勾起了他的愧疚,他书房里至今还放着凌阡毓父亲凌国韬的照片,时常看,时常想,时常在人后老泪纵横,思妻想儿。
他确实对二房很苛刻,可他最近才发现凌阡毓的才能被埋没了,三房出事至今她被迫加入其中,处理得有条不紊,桩桩件件都游刃有余。
现在她自保,其实没什么错,她确实没什么势力,条件不允许她有野心,凌阊啸都能理解。
可如果她真的能力惊人,因为早年那些恩怨被忽视,岂不是公司的损失,是他的失策。
凌阊啸重重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凌阡毓也随之起来,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如果说爷爷这次公开公平竞争是为了给你机会呢?”
老东西凌阡毓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分明是因为生气,怒火无处宣泄,用这种取代法给三房最大的打击和惩罚,却还在自己跟前装慈祥。
但是他究竟心里属意谁接管,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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