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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大半年的咏春拳,我的身体对任何攻击都有了本能的自我保护,脚步往右侧一滑,身体侧倾,正好躲过迎面砸下来的凳子。
眼镜男使出了全力,身体收不住,连凳子带人都往地板上扑下去,凳子砸在水泥地上,怦的一声碎裂了,他整个身体也跟着栽倒在地。
我冷笑一声,抬腿照准他的面门一脚踢了过去,脚底踹在他的脸上,将这厮踹出两三米远。
傻大黑粗的黑大个看到同伴如此不堪一击,怒吼一声抡起拳头照准我的面门打了过来。
我化拳为掌,抬手用掌心挡住了他的拳头,然后用力一捏,将黑大个的拳头捏在掌心里,手指上暗暗使劲,咯嘣一声将黑大个的骨关节捏裂。
这狗日的黑大个哪里受过这种罪,惨嚎一声,双膝着地,像个仆人一样给我跪了下来。
三拳两脚就把医院几个挑衅的男女大夫收拾得服服帖帖,楼道里围观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在静默之后,集体鼓掌叫好,一个个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医患矛盾早已是个社会问题,医院总认为自己是强势的一方,患者到了他们这里就得装得跟孙子一样,收费高却根本不把把患者和病人家属不当人看,可遇到达官显贵又表现得奴颜婢膝,低人一等。
估计这家医院也是这种无良医院,长期养尊处优蛮横霸道惯了,病人和家属都窝着一口恶气,敢怒不敢言,这回终于有人替他们出头,一吐胸中恶气,想不鼓掌叫好都难。
我捏着黑大个的拳头,冷笑着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想再听一遍!”
黑大个仍然嘴硬,头上冒着冷汗,嘴里不服软,咬着牙说:“小子,你会后悔的。
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百倍的代价!”
我冷冷地说:“你这算是威胁我吗?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还是黑社会的打手?”
我手上又加了把劲,捏得黑大个的骨节咯嘣咯嘣几乎要碎了,他头上冷汗直冒,疼得都快晕死过去,嘴巴也不敢硬了,闭上嘴一言不发。
那个长得满脸横肉的女人,还有举着凳子要砸死我的眼镜男挨了打,知道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能哑巴吃黄连,远远站在人群里看热闹。
余昔突然说:“行了小亮,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现在给李红接产要紧。
我在这里陪着李红,你快去找医院的院长,要求他必须给我们安排最好的产科大夫。
你跟他讲清楚,如果他不配合,明天他就别想继续当这个院长了。”
我应了一声,放开黑大个的拳头,正准备去院长办公室找医院院长时,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老头子虽然满头银发,可精气神十分充足,眼神清澈,一幅知识分子的样子给人一种德高望重的第一印象。
有人喊道:“韩院长来啦,都闪开点。”
这位看来就是这家县医院的院长了,看起来应该是专家级的人物。
韩院长走到我们身边,搭眼扫了几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几名大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蔑地说:“我早就说过,照你们这种态度,挨打是迟早的事,没想到我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打得好,打得好啊,谁打的?我想见见这个人,感谢他帮了我。”
这句话说得我和余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们原本是送李红生产,没想到却成了在产房门口打架闹事。
余昔脸红了红,低着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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