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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泥泞。
月楼要不是走在路旁的草里,鞋子早已沾满了泥。
纵然这样,她的袜子和脚已湿透了。
她忍不住道:“你该不会是走错了吧?”
聪山笑得合不拢嘴:“你以为他三岁啊!
这条路他已走了十几年了。”
月楼脸红着辩解道:“他也可能是今天早上刚搬家的。”
男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这时他开口道:“我家穷,所以住得很偏僻。”
月楼扯开话题道:“那个女孩看起来很有钱啊!
她爹是做什么的?你和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
“她爹是卖绸布衣服的,产业主要在厦门附近的十几个县”
。
男孩道:“因为我们县教育好,所以她爹这学期把她转了过来。”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挺会勾引女人么!
不过一两个月,人家女孩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
。
月楼笑着道。
男孩眼睛盯着脚尖,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雨中有一户人家,人家旁有一棵枯树。
根本没有院墙,有的只是缠绕着铁丝的向日葵杆。
向日葵杆也是东倒西歪的。
土制的房屋,屋顶的瓦片已落尽,生着厚厚的绿藓。
月楼心里暗暗叹道:“世上原来竟有这么贫穷的家庭”
。
她不禁怜悯地看向男孩。
聪山并没有惊讶,他人生的前二十年就是在这种屋子里度过的。
他们踏进院子,月楼就看见一个姑娘在旁边的屋子里烧饭。
她虽知道那不是屋子,却又不知道叫它什么。
因为它根本就没有门。
一直有风,雨已经打湿了姑娘的衣服。
姑娘看到弟弟竟带着生人回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男孩跑过去指着月楼聪山道:“他们是好人,是来给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