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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后来，我不得不把录音机拿去典当，换些钱以支付饭店的费用。

如同几天前我通过听类似这样的录音知道自己一样，这次我也是通过录音了解自己的，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俩人实际上是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我们以前做过许多次……&rdo;

磁带里声音停下后，磁带仍继续绕着磁头&ldo;咝咝&rdo;地转动。

这个名叫约翰逊的男子站在布满灰尘的玻璃亭里，两眼穿过黑洞洞的店堂，朝店前那闪闪发光的长方形门和前窗盯着看。

然后，他摇了摇头，像是要把头脑里的混乱思绪摇掉似的。

他接着停下录音机，取出磁带，迅速把它放入口袋，最后拿起他放在录音机旁的另外那盒磁带。

随后，他打开玻璃亭门，走到店前，把手里拿着的那盒磁带放在柜台上。

&ldo;对不起。

&rdo;他说，但柜台里的女人除了满脑子的音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ldo;请问，你知道我可以在哪儿找到一份工作?&rdo;他问。

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ldo;请问，你是否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在哪儿申请到一份工作?&rdo;约翰逊再一次问她。

这个女人挥了挥她的左手。

约翰逊张开嘴，似乎还想问问清楚，忽然，他朝那女人挥手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那里有了答案。

马路对面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块广告牌，那里的一幢楼刚被拆掉。

广告上是一个男人的相片。

他的头发雪白，但脸看上去充满青春活力。

这是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神情坚毅，同时又不乏严肃、关切和同情。

这张脸的边上写了这样两句话：&ldo;失业了吗?我雇佣你。

&rdo;它的下面用更小的字体写着：&ldo;申请地点在……&rdo;&ldo;在&rdo;字后面的具体地址用略微不同的字体书写，似乎制作这个广告牌时，原先没有地址这一部分，只是在后来才增添上去的。

这张相片的下面是一个人的姓名，其字体与广告牌上的广告字体一样大：&ldo;阿瑟&iddot;金。

&rdo;

约翰逊久久地注视着广告牌，所花的时间远远超过观看和理解这一简单广告信息所需的时间。

他眼睛睁得很大，但目光似乎并未集中在广告牌本身，而是广告牌后面所隐藏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摇摇身子，像是一个人试图排斥掉脑子里没用的想法那样使劲地摇。

&ldo;谢谢，&rdo;他说，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朝那女人看了看说，&ldo;愿未来对你仁慈。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