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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过了今晚,只怕她就成了一堆白骨。
知薇完全没有危机意识,满心都被锦绣给占了。
她听了傅玉和的话用力点点头,保证道:“我一定跟着大人,绝不给您添麻烦。”
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药圃。
通往定南门的小道漆黑一片,知薇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始终不敢抬头。
一阵大风吹来,吹松了她的帽子,她立马伸手按住脑袋,生怕露出破绽。
身后傅玉和看到这一举动,便宽她的心:“无妨,带子系紧些便好。”
说着他拿过知薇手里的灯笼,示意她将帽戴重新系过。
知薇抖着两只手解了带子重新系,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冻的,系了两回都没系好。
傅玉和看看天色,无奈又把灯笼塞回她手里,亲自给她系上帽带。
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让知薇心里如翻江倒海般澎湃。
因为她立马想起了那天在寿康宫的一幕。
瓢泼大雨下皇帝把伞给她,给她系上了披风的带子。
那一幕和今天的这一幕何其相似,简直便是翻版。
只是面对的人不同,心境也是大不相同。
知薇低着头轻声道了句谢,重新提着灯笼往前走。
定南门的两个守卫在夜风里站了半天,冻得人都有点木木的。
直到傅玉和站到他们面前,两人才醒过神来,客气地打着招呼:“傅大人这是要入宫哪。”
“是,良妃娘娘临盆在即,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一听说良妃要生,两个守卫哪里敢再多问什么,立马痛快放行。
只是在知薇走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仔细打量了她几番,待得人走远了才和同伴道:“这小太监有点面生,长得倒是不错。”
另一个便笑他:“贼眉鼠眼,连太监都不放过。
这宫里阉人这般多,你岂能个个都认得。”
知薇走得远了,并不曾听见这两人的对话。
她起先也不觉得害怕,一直到过了定南门走出一大段,心才突突跳起来。
刚才其实很悬,但凡有一人侍卫仔细瞅她两眼,搞不好便要穿帮。
她这会儿真是拿命在搏,若今晚见不着皇帝,明儿只怕便要传来关于锦绣的噩耗。
傅玉和断不可能再次带她入宫,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傅玉和这会儿想的也是这个事儿。
今天当真是冒险了,只不过他还是仔细思量过,认为有十足的把握才帮的知薇。
以最近几回皇帝对知薇的态度来看,只怕对她已有点上心。
加上两人幼时的情谊,即便怪罪下来他也不会有事儿。
这事儿只能有两种结果,一是皇帝并不怪罪,轻易便答应见知薇。
另一个则是皇帝一生气,下令砍了知薇的脑袋。
傅玉和下午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屋里时便在考虑这两种后果,他到底想见到哪一种?
若是后一种,沈知薇命丧皇泉,他心里是否会好过一些。
害死二弟的人终于得了报应,他也该高兴才是。
他琢磨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得这般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