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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我连声称赞郭旭：&ldo;真神人也！

才子也！

&rdo;郭旭很谦虚地说：&ldo;这不过是借用别人的东西，是狗戴帽子‐‐碰上了。

&rdo;我便问他借用了什么人的？他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一个荤的笑话

从前有个教书先生，专门爱代人写咒求神治病和找东西，他说韩愈一篇文章可以把鳄鱼都赶走，他的文章也一样有神相助。

有天，他的儿媳去舂米，用力太猛，不慎把阴户撞得肿起来，他一向和这儿媳有暧昧关系，请他写咒求神。

他想了半天，提着笔写不下去，因为打伤的地方太那个点，怎么能形之于文字。

后来他听到隔壁房内有人讲话，灵机一动，居然一挥而就，举着咒文在神前高声朗诵：&ldo;媳妇舂米用力，打坏屁股隔壁，请求菩萨保佑，好了大家有益！

&rdo;在一阵笑声之后，成希超也只好慷慨地把美钞分了一些给在场的人。

杜聿明听完，也笑得前仰后合，连声称赞，好一个&ldo;屁股隔壁！

&rdo;

其实，很明显，这是人生百态的自我暴露也是人性软弱一面的自然暴露。

一到休息各搞一套

在重庆战犯管理所习惯了做广播操的生活，一到北京，便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每天早上和学习休息时间，都是各人搞一套，没有人喊到操场做操。

当时正是全国大举推行广播操的热烈高潮中，战犯们一到休息时，便会听到国防部二厅副厅长沈蕴存或17兵团司令刘嘉树，以及杜聿明等大声喊人打桥牌，黄维问题挺直腰杆在胡同内一人散步，李仙洲老是打太极拳，王陵基便到床上盘腿打坐。

我有天好奇地问小海南岛郑庭笈（郑介民堂弟、49军军长，和我过去便相识，他是海南岛文昌县人；还有一个比他年纪大的军统大特务、两广监察使邢森洲，也是海南岛人，一般人叫他老海南岛）：&ldo;为什么不做做广播操而各搞一套？&rdo;他说：&ldo;虽有不少人看到报上介绍广播操有种种好处，希望也每天做做，但找不到教操的人。

&rdo;我听了便大笑起来。

我攀着指头数了一下，仅黄埔一期毕业的，就有杜聿明、宋希濂、黄维、李仙洲、范汉杰、曾扩情、刘嘉树、马励武、周振强、郭一予……等十多人，而统率过几万、十几万乃至几十万大军的军长、兵团司令、总司令……等，竟过百余人之多，怎么会连教教广播操的人都找不出来？郑庭笈便问我，重庆战犯管理所做不做广播操，我说每天都做三次。

他又问谁教，我说是我在教。

他有点怀疑，因我既不是黄埔军校和其他什么军校毕业的，怎么能教操。

我就把过去在军统局任总务处长时，练就了一套喊口令的本领的经过讲了出来。

练就发号施令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