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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能登半岛蜿蜒的县道,车灯刺破乳白色晨雾。
左侧峭壁垂着冰瀑,右侧海面漂浮着蓝莹莹的浮冰,浪头拍在礁石上炸成水晶碎屑。
李天行瞥见后视镜里掠过一群丹顶鹤,细长的红喙正刺破薄雾,在覆雪的松枝间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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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寒鰤可是顶着四米浪高的鬼天气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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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把草筐掀开一角,鱼鳃在晨光中泛着珊瑚红。
佐藤水产的老板捏起鱼尾对着日光端详,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道缝:"
今年暖冬,富山湾的货早三天就到了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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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摸摸这鱼脂……”
一郎摘掉手套,拇指按在银青色鱼身上,立刻显出个月牙状油印,"
昨夜收网时海上飘雪粒子,这种天气冻住的肉质才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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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让袖口露出的冻疮蹭过对方手背。
佐藤的算盘珠响了三声,"
一万一公斤,现款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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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二,少一分我拉去料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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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郎弯腰系鞋带,露出后颈被缆绳磨破的痂,"
前天小松机场接了批棒子国的客人,听说丽兹卡尔顿的厨师长……”
当装着福泽谕吉的信封递过来时,朝阳正爬上金泽城的天守阁。
一郎数到第二十四张时顿了顿,抽出十张塞进老人口袋:“大叔,这是你的……”
大叔笑着说道,“谢谢你了,一郎,一直都是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