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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兵符还有三张,再加上这把杀猪刀,桑雀还是决定继续深入,毕竟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
徐义超没回答,桑雀扭头发现他跪坐在电线杆下,捧着那个纸人脑袋,浑身颤抖,状若失魂。
“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此时的纸人脑袋只剩一张残破的纸挂在变形的竹制框架上,但纸人那双眼中,有一抹血红的印记。
零散的记忆片段在徐义超脑中闪回。
“哎呦!
门槛这么高摔死我了,手都擦破皮了嘶——”
“诶?这个纸人扎得挺好看的,怎么没眼睛呢?看我的!”
“嘿嘿,这下你就能看见了吧,我去旁边屋子里藏一会,你帮我盯着,别告诉别人啊。”
“死八婆,死得好!”
徐义超声音颤抖,跟桑雀慢慢讲道,“我小时候捉迷藏那天,跑到福寿纸扎铺里,用我的血给这个纸人小女孩点了眼睛,这个纸人还有纸别墅,全都是徐春霞周年忌的贡品。”
“肯定是因为我骂了徐春霞,她小心眼,就勾了我的魂,最后我跟着守庙人奶奶回去的时候,也是徐春霞拉我的手!
这个八婆,活着害了胖叔,死后还要害我。”
“当时救我的除了守庙人奶奶,还有她,是她从旁边扑出来,撞开了徐春霞,才让我能够回魂。
桑雀,你之前是不是就看到她了,她一直就在我身上?”
徐义超紧张地向桑雀求证。
桑雀点头,“嗯,她一直跟着你,在照相馆里也是她推倒你,救了你。”
“那她现在这是……死了吗?”
得知真相,徐义超没觉得后怕,反而心里揪疼。
“据我所知,这类东西都可以通过吞噬同类壮大自己,我现在能看到你身上还有一些她的残留气息,没有彻底消失。”
闻言,徐义超蹭地站起来,双眼放光,“那就是说,我只要抓个鬼给她吞了,她就能恢复?”
桑雀蹙眉,“刚才那屠夫,还有照相馆的事情,你不害怕?”
徐义超打了个颤,又强撑着镇定,“不怕!
它们有种弄死我,我死后一定比它们还凶,到时候看谁弄死谁!”
桑雀挑眉,这个逻辑……很妙!
找回自己的唐刀,桑雀发现上面鬼兵符的印记还有淡淡的一点,她把刀交给徐义超。
“应该还能砍一次邪祟……也就是鬼,留到最需要的时候再用,对付这些脏东西要动脑子,要谨慎一点,不能莽。”
徐义超受宠若惊地接过刀,把纸人脑袋摆在旁边,用个塑料筐罩住。
桑雀背好猎弓,把杀猪刀放在胸口的挎包里,拿出口袋里的水果刀,重新附加一张鬼兵符,又把徐义超先前丢在一边的撬棍捡起来,感觉后面能用上。
看了眼略显紧张的徐义超,桑雀带头从天井楼下的兄弟钟表铺进去。
钟表铺的玻璃门只剩框架,店铺内到处都是碎玻璃,生锈的旧展示柜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有些柜台里面还有老鼠腐烂的尸体,一靠近,苍蝇成群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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