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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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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又笑：&ldo;那很好，王爷不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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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朗垂头，气力被他语气里的坚定抽光，将额慢慢顶上床角：&ld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成了，是不是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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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不算早，大约一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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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撑不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场无可挽回？&rdo;

&ldo;是。

&rdo;华容点头：&ldo;还要感谢王爷配合，最后一顿鞭子送我上路，成全了我的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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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配合这声感谢，他额顶那道鞭痕迸裂，热滚滚的鲜血下落，滴上了床边韩朗的手指。

韩朗将手举高，看着那滴热血，浑身颤抖，气息已经不能流转，几乎是没有知觉地问了句：&ldo;你当真是如此恨我，恨到……&rdo;

&ldo;恨到生死不容。

&rdo;华容紧声跟上。

&ldo;那你为什么不报复，喝我血要我生不如死，出冷箭使暗拌，将我命拿去！

&rdo;

华容不答，神思恍惚，一双眼微朦，已经不知看到了哪去。

‐‐&ldo;韩朗不能死。

&rdo;

隔了这么久，林落音这五个字却依旧清晰，沉沉压在他心头，一刻也不曾散去。

而韩朗这一刻却突然冷静，不再沮丧也不再颤抖，伸出手指，居然开始宽衣解带，将朝服脱尽，爬上床去，就这么枕着头，躺在了华容身边。

&ldo;你不跟华贵道别？&rdo;他道，语调回复浪荡，一双眼打斜看天。

&ldo;那日在门板上晾银票，等他来抢，我就已经知道那是诀别。

贵人还是贵人，没有比这更好的道别。

&rdo;

&ldo;不跟你姘头林将军道别？&rdo;

&ldo;不跟。

&rdo;这一次华容回得干脆，很是吃力坐身：&ldo;我只跟王爷道别，对王爷是颗心皎洁堪比明月。

&rdo;

&ldo;不用。

&rdo;韩朗也回得干脆：&ldo;我陪你上路，反正我中将离，已经毒入肺腑，早死个三时五刻，也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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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眯了眯眼，似乎并不意外，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将那乌金大扇推开，翻转扇面对准韩朗。

扇面甚宽，背面密密麻麻，写了不下二十种药材。

一旁华容轻声：&ldo;我家姓楚，祖上八代行医，到我爹这代最是腾达，官拜四品御医，曾是先皇后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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