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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深想起老友眼眶有些湿润。
“这倒是不曾听戚夫子提过,不过他老人家平日里也爱罚学生们抄书。”
郑言恭说道。
解深听到这话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个学林。
那时有一位闵先生,讲春秋讲得最好,我常常跟学林探讨,遇到我俩都不能解其意时,学林就带着我俩的问题去请教,我便装作他的书童在一旁偷听。”
郑言恭在这间牢狱中,听解深回忆他是怎么刻苦求学的,直到狱卒觉得时间太久,怕人发现,来打断二人请郑言恭离开。
“晚辈今日获益匪浅,一时忘了时间。
恐怕还得来叨扰前辈,问问,请教关于林季泽的事。”
郑言恭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来几次,或者想想办法。
流放岭南,罚得太重了。
解深点头,对他说道:“我离开前你只管来,我也好久没和年轻的后生聊过了。”
离开牢房,郑言恭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狱卒,拜托他给解深找个郎中或是送点药,另外添些厚衣厚被,请他给解深在院监的两餐以外再多加一餐好一点的伙食。
还说自己会再来,到时候就麻烦狱卒了。
狱卒收了钱眉开眼笑将人送走,郎中不行,药还是能办到,别的也都不是难事。
郑言恭出监察院监早就过了下值的时辰,他去了张真家里,将解深受拶刑手可能废了的事告诉张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吩咐的,陛下并没有下此令。”
张真垂着眼,一双拳头捏紧,“判决前我去过,那时还没有。
看来是见他被流放,想趁机踩他一脚。
读书人,手却不能拿笔,真是歹毒。”
“大人,下官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郑言恭看着张真,流刑也是可能丧命的,太重了。
张真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事不是你我能左右陛下的,判决已下。
我之前已经试过了,牵扯很多。
我现在知道他的遭遇,会想办法的。”
“是否要查问是谁做的?我之后还会再去几次,免叫那些人以为他们所作所为没人知道。”
郑言恭道。
“我知道是谁,会找机会在陛下面前提几句,不过只能让他们不要太过分而已。”
张真还没问郑言恭今日有何收获,颂歌着急进来,一脸焦虑。
郑言恭便向张真告退,刚走出张府大门,见家里的小厮丘福也在门口。
“家里发生何事,你怎在此。”
丘福上前附耳在郑言恭耳边说:“大少爷,不好了。
家里来了个人,说是咱国公爷在外面的儿子,老夫人已经气得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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