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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个家伙在甲板上几次和我擦身而过,故意用那副神情死死盯着我。
显然,我是不应受到这样的礼遇。
如果这个无礼的家伙有话讲,大可径直冲我说好了!
不要用那双眼睛盯着我,如果他听不懂法语,我可以用他的母语回答他!
我问船长,他是否认识那个乘客。
&ldo;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
&rdo;他答道。
&ldo;他是德国人?&rdo;我又问。
&ldo;没错,维达尔先生,我甚至觉得他是个双料德国人‐‐他可能还是普鲁士人。
&rdo;
&ldo;单料的就让人受了!
&rdo;我的回答看来很对船长的脾胃,因为他是匈牙利人。
下午,轮船到了佐鲍姆。
但这座城市离左河岸太远,根本看不清楚。
那是座重镇,人口不会少于8万。
它与塞格德同位于多瑙河和蒂萨河之间的宽阔半岛上。
蒂萨河是多瑙河最大的支流,它在贝尔格莱德前50公里处注入主河道。
次日,&ldo;马提亚&iddot;高万&rdo;号沿蜿蜒的河道驶向右岸的武科瓦尔。
在这儿,多瑙河沿着斯洛文尼亚边境,先向南流去,随即拐弯向东流。
这一带遍布军事边境区。
在陡峭的河岸后面,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森严。
流动的巡逻哨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们就住在简陋的木房子和树枝搭成的哨所里。
这是一片军事管制区。
所有居民都被称为&ldo;边防居民&rdo;,他们都是士兵。
省、县、教区的区划都被这支特殊部队的连、营、团编制取代。
这片区域自亚德里亚海直至特兰西瓦尼亚的丛山峻岭,方圆610平方英里,下辖110多万居民,他们必须遵守严格的纪律。
这一制度的设制得上溯至玛丽&iddot;黛莱瑟统治之前,它不仅可以抵御土耳其的入侵,同时也形成一条防线,防止瘟疫流入。
船只停泊在武科瓦尔后,我就再也没有在船上见到那个德国人。
他可能上岸了。
我摆脱了他的纠缠,也免去了一番口舌之争。
现在,别的事情占据着我的思索。
几小时后,驳船就要抵达拉兹了。
见到阔别一年之久的弟弟,紧紧拥抱住他,和他谈论轶闻趣事,结识他的新家庭,该是多么快乐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