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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言,一个时辰后,他们出发,水乔幽在后院看到了阔别多日的马。
马见到她,眼神如昔。
它看上去,比分开前好像还长了些肉。
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在别人的地盘,它也没亏待自己。
水乔幽手伸过去摸它,它抬起头,轻轻哼了一声,但没排斥她的抚摸。
阿玖没有主动提起去哪,水乔幽也没问他。
他们说往哪走,她便跟着走。
直到出了西城门,水乔幽侧目望了阿玖一眼。
她随意一眼,让阿玖竟有些心虚。
他忖量过后,还是说了一句,“姑娘放心,很快就到了。”
他这话倒是没有水分,他们出了城门后,往西郊快马跑了半个时辰左右,遇一道观。
阿玖在道观前停了马,请水乔幽上山。
青雍两国去年都在淮地大肆禁佛,淮南地界,如今已经见不到一个和尚,那些佛寺不是被官府收用了就被强拆了。
这事对佛教传播是一大灾难,对先前在淮地不盛的道教来说却是截然相反。
短短数月,道观的香火反而繁盛起来。
这座道观名唤玄台观,修在半山腰,已修建多年,本已有倒闭之兆,今年也因禁佛一事,渐渐起复。
从山门到道观大门,还有很长的一段阶梯。
他们将马留在下面,拾阶而上。
直到入了第二道门,也未遇到信众。
道观不大,看着有种沧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