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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一只手拿好文物,另一只手撑住身体用力起身。
小季仍没有帮把手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背对着我。
我没好脸色的盯着小季,伸手推了她一把,打算把木雕牡丹甩给她,我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再抱着文物。
咫尺之遥的距离竟然推了个空。
这才发现不对劲儿,小季的长发咋披散开了,以前可是扎着马尾辫。
她披散着长发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透过浓密的长发我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尼玛,不是背对,是面对!
我下意识后退几步,浑身的肌肉痉挛一样突突直跳,力气在肌肉的跳动中被抽空。
还想再退几步,却一步也迈不开。
一只说不清什么颜色的眼睛在长发里若隐若现,像黄色,又像浅红,还像褐色。
我连大喊的力气也没有,双腿像两截木桩,心里着急的要死,却迈不开半步。
披散的长发向我靠拢,一根一根漂浮起来,交织成一张大网。
那张脸失去长发的覆盖变得清晰起来,白的如同人脸上擦了一层又一层白.粉,微风一吹就能掉粉末。
两只眼睛浅黄中透着红褐,虽然很亮,却没有神色,死气很重。
被一双死鱼眼直勾勾地盯着,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够看,咚,我重重地坐在地上。
双手本能地向后支撑住,右手不经意地摸到了一块砖头,刚才绊倒我的就是它。
爷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抓起砖头奔着那张惨白的脸扔了过去。
自我感觉力气很大,实际上并不大,因为我吓得几乎没了力气。
砖头划出一道短小的抛物线,飞向那张惨白的脸。
我心头一凉,心说完了,这力道,别说砸不到对方脸上,就是砸到了也不疼不痒。
啪,砖块落地。
果然没砸到。
地面上溅起细小的火花,漆黑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不得不说紫禁城里的地砖质量太好了,坚硬无比,隐隐有金石之相,比之太和殿里的金砖也不承多让。
那张脸似乎对溅起的火花很忌惮,黄色的眸子顿时暗淡下去,直至完全失去光泽。
披肩的长发裹带着头颅快速飘走,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那颗头颅下面是不是有身子,身子穿着啥样的衣服。
“你干嘛呢,还不快走。”
前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小季。
我刚从地上站起来,险些又被气趴下。
我在后面出生入死,她在前边跟没事一样,还有没有天理!
邪门儿的事情为啥都让我赶上!
“问你话呢。”
小季有些不耐烦。
“没事儿,栽了个跟头。”
我一边回答一边走过去。
顺手捡起了地上的那块砖头,它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保留着做个纪念也好。
光影闪烁,小季不时拿手电筒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