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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这里告退了。”
周向尧面带凝重,此时他已经彻底明了我此行的目的,眼底浮升无尽感激之情。
我搀扶着灵犀登上车辇,起身回宫。
又命车马绕城一周,又是能多缓慢就多缓慢。
直至申时才回了宫,安然休息,但听来日的好消息。
翌日,周相随子周向尧披星前往城外行宫,刘恒早已得到我的快马密报,亲自率百官出宫奉迎,感动得周氏父子涕泪横流。
而城中百官家眷也都纷纷暗自里给自家的老爷禀报,周家此时怕是又要复起,就连聆清殿窦夫人都亲自到周府探病。
至此再无对周家踩踏之人,我的心也因此放下不少。
一早起床窗外就开始飘起雪来,不等灵犀服侍我梳洗刘恒就已经披着雪花迈步进入殿内。
“还是你这里暖和。”
他搓手呵着气,随身跟着的内侍们忙用软拂扫落他身上的残雪。
我笑了笑,起身见礼:“代王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通禀一声?”
“防着你们娘几个背着本王吃好的,所以才不让人传呢!”
他揶揄笑着,伸手将我弯腰扶住,见我身上穿的单薄,皱着眉恶狠狠地又说:“你总是穿得那么少,难道本王亏待了你们不成,作这些可怜样子!”
我不理会他的恶言,只是亲自为他解开身上的披麾扣锁,抖抖交给灵犀收起。
他见吓不住我,无奈的晃着头,信步走到床榻边。
熙儿见了他挣扎着爬过来,晃悠悠的站起,头重脚轻得他险些要摔到地上。
旁边的奶娘心急慌忙上前,却被刘恒抬手一把推开。
他笑笑,朝熙儿拍拍手,笑弯了眉眼的熙儿又努力的向面前的温暖怀抱软绵绵走过去,费尽全力,踉踉跄跄,最后才扑到了刘恒的怀中。
刘恒赞许着将他抱着,高高举起,急急落下。
反复几次,逗得熙儿咯咯直乐。
馆陶在旁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两人的动作,一会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站在他们身后,微笑看着眼前的父子,这是连日来难得的平静,难得的温馨,若是能长久维持下去多好。
刘恒回头,捕住我眼中含有一丝尚未消逝的笑,他放下手中熙儿,徐徐走过来,抬手抚弄我身后披着的长发,宠溺怜爱。
“难为你了。”
他语声平淡,眼底却溢满温柔。
我低头,嘴角含笑:“哪里为难了,嫔妾不过就是将了永安公一次罢了!”
也许想到那日周岭的讪讪表情,他也笑出声:“本王以为那老头子就是顺毛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谁知道他也怕你这样的,看来还真就只有你才能治住他。”
刘恒随手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为我梳理身后长发,我不语,享受这难得的心中暖意。
噼啪作响的炭火,烘得我面容炙热,绯红半边。
灵犀见此,悄然带奶娘将熙儿和嫖儿抱走,将殿门合拢。
昏黄的铜镜中,一双人儿一高一低,他将头靠于我肩,展臂环住我的腰身,轻轻对我耳畔呵气。
我怕痒伸手去挡,他将我双手用力牵住,促狭着笑:“本王看你这下还能往哪里跑,连日来在那里只是想你,想得这里都痛。”
说罢单手比划着胸口。
我不依他的戏谑,故意做哀叹状道:“原来是那里,嫔妾以为代王对嫔妾至少也是心中所想,原来不过是胸中所想,唉!”
他朗朗的笑:“不管哪里,满心满肺都是你行了罢?”
陷入他营造的温柔我有些动容。
一时间僵住了笑,慌乱着掩盖真心。
他将我用力揽过,柔声说:“当真就没人再能如你,身边少了你,本王连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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