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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鹫修为高深,在未叛逃时就已达化神期,苏洛羽没想到他们这次下山历练竟会遇到此等修为的魔修。
“哦,原来是个人啊,我还以为是秃鹫成精了呢!”
沈凝朝血鹫摊摊手,“以后有机会找算命的改个名字吧!
你这名字不吉利,所以才一直当不上宗主,现在混得连门派都没了。”
沈凝越说越觉得血鹫——这从名字上看就有血光之灾啊!
血鹫已经被沈凝气得脸都抽筋了,按理来说沈凝不该不记得他,他都记得沈凝——本来乃是落云门一代天骄,修真界不可多得的奇才,结果渡劫失败从此只能戴面具示人。
他印象中的沈凝……嘴也没这么欠啊!
“哼!”
血鹫冷哼一声,“沈凝,你现在区区一个金丹期修士,也就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可不是么!
我一个金丹期修士,不仅能怼你怼到你哑口无言,还能揭穿你的身份,打乱你的计划,让你连口舌之快都逞不了,你说说你修为那么高有屁用?”
沈凝一本正经地问血鹫,后者已经七窍生烟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血鹫怀疑阿兴的身份,制造炼魔境困住沈凝,引阿兴入圈套,沈凝还不见得能这么早发现问题。
那个时候,他初见徐惠香,只觉得徐惠香是个爱打扮的女子,毕竟是将军夫人,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肯定应有尽有。
然而那晚在铃兰苑,他察觉到魔修的气息追出去之后,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脂粉香。
沈凝在原本的世界,集团公司经营范围很广,其中就包括香水品牌,所以他对香味也格外敏感。
那个味道,与铃兰苑中小倌们擦的脂粉不一样,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
就是徐惠香。
可是徐惠香身为将军夫人,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跑到花街小倌馆来?再回想初见徐惠香时徐惠香对他们说的话,既点明聂壕是个纨绔子弟,又暗示了客房只能用两间,旁敲侧击地诱导他们去花街调查聂壕的私生活。
只要他们去了花街,就一定能找到铃兰苑,进了铃兰苑就一定会知道铃兰这位头牌,再结合老鸨的供词势必会查到聂甄头上,然后他们跟踪聂甄,就会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聂甄看似是一名刚正不阿的将军,其实背地里玩遍整个花街的小倌和娼妓,铃兰是近期他最中意的玩物。
身为这种男人的妻子,徐惠香不可能对自己丈夫的癖好一无所知。
按理来说,徐惠香的婚姻生活不幸福,整个人看起来不该那么光彩照人,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于是沈凝将徐惠香列为头号嫌疑犯,让云夜以阿兴的身份向将军府中的下人打听徐惠香的事。
果不其然,下人们说,徐惠香因为不得聂甄宠爱,平日里也懒得打扮,衣着朴素,像个怨妇。
然而也就最近三日,徐惠香忽然梳妆打扮起来,下人们都误以为自家夫人终于开窍了,想用这种方式挽回聂甄的心。
殊不知……“你早就杀了徐惠香,假扮成她的样子,给聂壕下了怨咒……为了不被怀疑刻意精心打扮,没想到用力过猛,反而露了马脚。”
听着沈凝铿锵有力的话音,血鹫默不作声,代表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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