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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烛音随口道:“那还有一个更直接有效的法子,除掉二姨娘和她儿子,这样你爹就只有一个儿子,没得……争。”
这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怔住。
言子绪默默将视线转移道床榻上,沉睡的人依旧面色苍白。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刚刚那话,我还以为是他说的。”
沈烛音眼皮跳了跳,“你就说有没有道理?”
“我还是更喜欢你天真纯善一点。”
言子绪郑重其事。
沈烛音翻了个白眼,“谁需要你喜欢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
脑子里乱乱的,她忽地想起楼邵,那个在黎上书院被称之为惊世之才的少年郎,死于一杯毒酒。
他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那时他笑中带恨,顽劣地说:“嫂嫂,你运气真好,可惜你蠢。”
沈烛音灵光一现,蓦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恐怕他死前早已预料到后来的结局,她有阿兄为倚仗是幸运,可爱上楼诤、所托非人,着实是蠢。
她当时自以为他是死得不甘心,所以逞口舌之利,如今想来全然不是。
天才的陨落向来为世人道,楼邵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活在大家的嘴里,沈烛音对此印象极深。
他饮下的毒酒是阿兄授意后,她亲自送去的,赶在楼诤去羞辱他之前。
她曾问过阿兄,楼邵一定要死吗?连她都觉得可惜。
无非是立场不同,他并非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是阿兄说:“他太聪明了。”
阿兄的意思是,楼邵太聪明了,只要他活着一日,楼诤就坐不稳平西王的位置。
那身为楼诤的夫人,自然也做不到高枕无忧。
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威胁。
“这般凶狠,也不怕报应吗?”
言子绪在旁苦口婆心地相劝,“你别什么都跟他向齐,他遇上鬼都能镇定自若,你和他不一样。”
报应?沈烛音低头苦笑。
还记得她问阿兄,为何这杯毒酒非得她去送。
阿兄说楼邵恐怕不愿意见他,外人捧高踩低,说不定要磋磨这等跌落神坛的天之骄子,唯有她是最合适的。
阿兄还说:“一墙之隔,我在外面等你。
命令是我下的、酒是我备的,冤有头债有主,日后就算有报应也有我担着,你不用怕。”
沈烛音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阿兄不再一味地替她承担所有,开始放手培养她成为一个上位者。
可报应什么的,终究还是他担了去。
“我和他是不一样。”
沈烛音低声重复,抬头去看谢濯臣。
她开始思考,阿兄为什么会愿意为她付出那么多。
是因为他敬爱的母亲曾交待,要把她当亲妹妹对待?还是因为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情分。
又或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