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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江漪令刚醒来,头还是晕的,现在更晕了。
她找了一个远离他们的地方坐下,前方有蜡烛,有一点点光,能让她多一分安心。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待在这挺久了。
这么说,在抓到最后一位皇族之前,代圣国的人,是不会动他们的。
可是,代圣国抓他们干什么呢?江漪令想不通。
牢房外,士兵纷纷行礼:“拜见勾鹤大人!”
士兵总领报告道:“勾鹤大人,您来了,旦恒的那位已经醒了。”
勾鹤点了下头:“知道了,下去吧。”
一席黑袍掠过地牢大门,勾鹤手提木匣,脚步了无声音,他面色冷的很,浑身散发着气息的如地狱修罗般寒厉,路过时,那些代圣士兵连看都不敢看。
江漪令低头坐着打发时间,忽然看见牢房外站着一个人,她抬起头,借着微弱烛火看清了那人面孔。
勾鹤正沉眸睨着她,脸上毫无表情,那双黑眸,阴沉的吓人。
这张脸,她记得,是他杀了伶梧,还假扮伶梧,抓了她。
“哇啊啊啊啊啊啊——”
江漪令吓的惊慌失措,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从尾骨到头脑传来的阵痛几乎麻痹。
她一阵尖叫让那边正在吵架的喻准和寒月重都停下来了。
也顾不得痛了,江漪令手脚并用迅速往后挪了几步,眼睛布满血丝,指着勾鹤大喊:“你你你……你来干什么!”
勾鹤面无表情,把木匣子递给江漪令,声音平静:“送饭。”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啊,你会这么好心吗!
江漪令气愤地举起木匣,朝着勾鹤就摔了过去,木匣被摔碎开,里面的饭与汤溅了一地,部分还溅在勾鹤的衣摆上。
在尖锐的瓷碗破碎的声音消失过后,牢房,安静了。
那边的寒月重和喻准额头出汗,默默低下头,尽量不让勾鹤注意到自己,以免惹火上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士兵们齐刷刷地跪下,头低的快要扎入地中,甚至都不敢动一丝一毫去擦掉头上的汗珠。
他们心中祈祷大人不要生太大的气,敢这么对勾鹤大人,这公主怕是活腻歪了吧?
周围人反应过于夸张,江漪令一怔,匆忙环视四周。
怎么回事,他们,是都在害怕吗?
她怯怯地抬起眼望向勾鹤,他们是在怕这个人吗?
勾鹤瞥了一眼被弄脏的衣服,漆黑的眸子悠然转寒,冷声道:“真麻烦,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只手伸向江漪令的脖子,江漪令瞳孔一缩,本能地地闭上眼。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被锁喉掐住,江漪令死死扣着掌心,讷讷睁开一只眼,勾鹤就站在她面前,面色沉如黑水。
那只原本要落下的手,不知何时被收回,背在了身后。
“随便你。”
勾鹤丢下一句之后,便大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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