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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律笑了笑:“哪里都喜欢,不是你就不行。”
怎么还有点纯真,易陪思都不忍扎他心了:“你应该知道,我和景潇冶什么关系吧?”
柳言律点点头。
易陪思松了口气:“知道就好,那……”
“我比他更好。”
柳言律看着他。
易陪思呆住了。
对方神情严肃,仔细分析着:“论相貌,我是公认的壅都世家公子的榜首,论武力,他虽会神术,但遇到幻术就什么都不是,只要人会做梦,我便就是无人能敌,论心气,他性子不好会与你闹矛盾,我从不会生你的气,在我这里你永远是首位,论谁更喜欢你,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易陪思急忙拦住他:“等一下!”
柳言律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随着时间消散,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样都不行么?”
易陪思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缩起身子,把头埋在了被褥里:“柳公子,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的。”
上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柳言律喉结一滚,叹气道:“你一直都很好,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我不该逼你的,眼前还有要事,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解开毒,好不好?”
柳言律情绪调整的很快,半炷香不到,壅都有头有脸的郎中就都聚集到了柳府。
柳卿胥知道易陪思在这里,也跑了过来,他扑在床榻旁,喊道:“嫂嫂,嫂嫂你没事吧?”
易陪思被这个称呼搞的不知所措:“你这孩子乱叫什么呢……”
柳卿胥看向柳言律,柳言律眼角微微扬起,似乎在笑:“现在还不是嫂嫂,以后会是的。”
易陪思回道:“以后也不会是的!”
把脉过后,郎中们都束手无策。
柳言律语气冷冷,对跪在地上的一排郎中说:“退下吧。”
易陪思把被子裹紧了一些,他面色苍白,中毒的症状加深了。
柳卿胥面露心疼:“嫂嫂……”
易陪思瞪了他一眼:“闭嘴。”
他看向柳言律:“别把我中毒的事情告诉景潇冶,也别告诉他交替的事情,行吗?”
柳言律想,不用加上最后两个字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他道:“我不说,我先用灵力帮你止住毒素,护住心脉。”
运功结束,柳言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毒很烈,怕是再晚一些,连明日都撑不过。
易陪思见他神色不好,叹了口气:“又欠你一个人情。”
柳言律低笑道:“人是欠我,情也欠我,人情倒真是没有欠。”
柳卿胥拄着脸,嘿嘿道:“翼轸君,你嫁给我兄长,就什么都不欠啦。”
柳言律抿唇一笑,没说话。
易陪思之前从未觉得柳言律这么大胆,自从向他袒露心意后,便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他很喜欢他。
这样的情意,换做是谁得到了,都会视作珍宝,但偏偏是他,他收不下。
易陪思扭头道:“我才不要。”
柳言律将一个汤婆子塞进被子里,昨天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易陪思脚很凉,手捂了半天也没捂热,他问:“你和丁野况有什么过节,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给你下毒么?”
躺下闭目的时候,易陪思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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