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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吗?”
“当然。”
陆远征把房门推开来。
屋子里窗帘都拉开着,落地的玻璃窗采进了一室暖洋洋的阳光。
硕大的房间里,只孤零零摆了一架全黑的钢琴。
陈安梨看得有些惊。
“屿修这个孩子有洁癖,陈小姐应该知道的吧?”
陈安梨抿着唇,点头。
“他的洁癖是遗传他母亲的。”
陆远征的长指落在钢琴盖上,像是陷入回忆般的轻抚,“从小就是这样。
他母亲有轻微抑郁症,所以从小总强迫他多次洗手,不停地给他灌输‘碰触到任何都会脏’这样的心理暗示。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到了别人抱都不能抱一下的程度。
那时他才四五岁的样子。”
陈安梨蹙着眉。
这样的生活对她而言简直不敢想象。
“屿修的妈妈她……”
“去世了。”
陆远征声音放轻,抬手捏了捏眼角,“两年前,癌症。
那个时候,屿修在读高一。”
陈安梨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接什么话。
她脑海里冒出陆屿修沉默着把那双好看的手洗得通红的模样,忽然心底一阵阵泛酸。
“对不起,我不知道……”
“陈小姐不用感到抱歉。”
陆远征倒是显得从容许多,“生病这种事,人是不能避免的。”
“其实屿修两个多月前离家出走,我一直派人跟着的。”
陆远征抬眸看她,坦白,“因为洁癖,他从小不喜欢和人接触,没什么朋友。
他母亲去世后,这种情况变得更加严重。
我请了很多心理医生来,都没法减缓他洁癖的程度。”
“当时我想的是,以他的状况,别说离家出走独自出去闯荡,就连和正常人的社交接触他都做不到。
所以停掉他所有的卡,等着他服软回来。”
陆远征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安梨,“没想到他遇到了陈小姐,还真撑了下来。
顶着陆屿修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网络上。”
陆远征长指在钢琴盖上敲了敲,语气里带着些不满:“他可能不知道,之前的十八年,我把他保护得这么好,有多不容易。”
陈安梨脸上有些尴尬,垂着头不敢说话。
苍天可鉴,她要是知道陆屿修是G市首富大佬的儿子,打死她她也没胆子靠一瓶旺仔收买他出道好吗!
“我就直接和陈小姐说了吧。
屿修作为我的儿子,将来必然是要继承陆家的公司和家业的。
我答应了他母亲会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