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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侯爷正在生气,愿意教她吗?
季徐冲见月盈眼睛一直粘在那盘螃蟹上,拿起一只螃蟹,细心的用银八件将蟹肉和蟹膏剔到了蟹壳里,滴上几滴姜醋汁,放到月盈面前。
月盈喜滋滋的吃了几口,便自己拿了一只螃蟹,学着侯爷的模样去剥开,却被季徐冲拦住,“螃蟹性寒,吃点别的。
以后还想吃,让玉樣给你剥。”
月盈有些闷闷不乐,“螃蟹要自己剥着吃才更香。”
她把从前陪娘亲一起参加宴会时,羡慕那些大家闺秀吃螃蟹,结果自己上手剥螃蟹被人笑话的事说给季徐冲听。
季徐冲笑道:“她们怎么敢嘲笑你呢?那些真正的世家千金从来不会自己剥螃蟹,因为她们担心螃蟹壳子会划破她们的手,都是让侍女剥好了才肯吃几口。”
月盈闻着浓郁的螃蟹香味,吸吸鼻子,明明很想吃,又极力忍住。
她这表情,让季徐冲想到了初遇那天,她分明还想再吃一笼包子,却又不敢跟她干娘说。
正是那一眼的欲语还休,将他尘封已久的黑白世界里点亮了色彩。
在那之前,他的世界单调枯燥,如同马车的轮轴一般枯燥无味的向前滚动,周遭的风景如何,与他毫无关系。
季徐冲低着头,忍住笑,专心致志的给月盈又剥了一只螃蟹。
吃过早膳,月盈睡眼惺忪的又要躺去床上。
林嬷嬷见她用完了早膳,要进来给她上药。
月盈听见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冲季徐冲使了个眼色,蒙上被子,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她听见侯爷交代林嬷嬷:“侯府那边离不开你,嬷嬷今日便回去吧,这里有玉樣就够了。”
林嬷嬷听了这话,喜不自胜,感叹良多。
想想从前,小主子把她当成皇后的故人,对她十分恭敬,甚至在心里把她当作了长辈对待,没想到今日却为了月盈委婉的赶她走。
难怪长公主总是担心主子有了女人之后,就会忘记复仇的事。
林嬷嬷假装灰心,实则欣喜的叹气:“瞧奴婢这记性,可见人老了果然不中用!”
说着便没忍住,笑了起来,“您要亲自给姑娘上药也行,可姑娘毕竟年纪小,又是初次承欢,您可不能借着上药的机会再胡来,否则还不如交代玉樣。”
季徐冲轻轻摇头,“嬷嬷话太多了!”
“是,年纪大了,难免啰嗦,还请主子恕罪。”
林嬷嬷行了个礼,笑盈盈退下。
月盈心里又羞涩,又烦闷,掀开杯子,睡眼惺忪的朝季徐冲伸手:“什么药?我可以自己来。”
季徐冲怕她羞涩,凑到她耳边,将涂药的步骤细细说给她听。
月盈听完,羞涩得快要哭了,声音小得如气音似的:“那就劳烦侯爷了。”
等涂好了药,她又要睡,却被季徐冲拦住。
她头发披散着,身上穿一件鹅黄色的罗衫,下面穿着茉莉花纹的薄纱裤,隐隐透出吹弹可破的肌肤,分外妖娆,娇艳更比从前。
季徐冲原本还想再呆两天,听了林嬷嬷的话,又改了主意,道:“你等会再睡,我马上要走了,先陪我说说话。”
月盈一听这话,趿着鞋子起身,走到季徐冲面前拽着他的手,问:“侯爷怎么现在就要走?下一次要多久才来呢?”
她说完,又觉得难为情,闷闷不乐低下头。
季徐冲笑着将她搂进怀中,“织造工坊那边有点事,最多半个月就能来。”
月盈不说话,只是搂着他的腰,将头更用力的埋到他胸口。
她有种奇怪的患得患失感,总觉得侯爷这一次走,也许就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