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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烨眉头拧成个“川”
字,目光复杂纠结,审视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仿若换了灵魂的李云汐,嘴唇紧抿,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愣是憋着没吭声。
江玄天却是个火爆脾气,眼睛瞪得像铜铃,憋红了脸,当即扯着嗓子大骂: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早前我妹说你偷咱家气运,我就觉得不对劲,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咋能有那邪门歪道的本事?后来瞧见你亲妈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诡异模样,我心里就更笃定了,怪物生的女儿,铁定也是怪物,一丘之貉!”
李云汐眼眸先是骤缩,仿若受惊的毒蛇,旋即恢复那片森然冷意,仰头放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惊起一群夜宿飞鸟:
“怪物?哈哈哈!
对,我就是怪物!
可凭什么呐!”
她声调陡然拔高,尖锐得似要刺破耳膜,满是愤懑与不甘,“凭什么我一落地,就被视作不祥,背负恶名,刚到这世上,就被宣判死刑?而她却能如温室娇花,沐浴世间暖阳,尽享荣华富贵,把美好都占了个遍!
我偏不信命,就要把她所拥有的,统统抢到手!
一万年前,我和她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打那以后,每次重生,我都虎口夺食,抢了她气运,她不是被亲人狠下毒手,丢了性命,就是孤苦伶仃,在旮旯角落含恨而终……哈哈哈,即便这一世冒出点意外波折,可结局早已写定,她永远也别想在我这儿讨到便宜,赢过我!”
语毕,李云汐身上邪气仿若沉寂千年的火山骤然喷发,汹涌澎湃,遮天蔽日,隐隐裹挟着一股神秘莫测、仿若来自上苍的天道之力,威严赫赫,仿若神只降怒。
她身后那群鬼怪感应到这股磅礴力量,愈发癫狂躁动,扯着嗓子嗷嗷乱叫,拖着扭曲变形、似被诅咒的身子,一步一步,如行尸走肉般缓缓向前逼来,腐朽气息弥漫四周,仿若毒雾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一道夺目耀眼、仿若烈日当空的白光,恰似利剑出鞘,“嗖”
地从别墅内冲天而起,刹那间照亮夜空一角。
紧接着,一个老者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四周,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哪来的腌臜脏东西,隔老远就闻到这刺鼻臭味了!
身上臭烘烘像烂泥塘也就罢了,还大言不惭跑出来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公德心都被狗叼走了,也不嫌丢人现眼!”
李云汐神色一凛,循声望去,只见别墅前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一条模样奇特、似蛇非蛇、似蟒非蟒的生灵,周身鳞片闪烁寒光,眼眸仿若璀璨星辰,正昂首吐信,虎视眈眈盯着她。
李云汐双眸一眯,眼中寒意仿若实质化冰刀,牙缝里挤出狠话:
“老长虫,你怕是活腻歪了!”
那突然出现的半蛇半蟒的家伙,自然就是刘家的保家仙刘老太太太……爷——刘彁。
听闻李云汐这般咒骂,他蛇身猛地一弓,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过夜空,周身鳞片簌簌作响,恰似金属摩擦,激起一阵寒冽的劲风,吹得四周众人衣角狂舞。
他高昂着蛇头,吐着血红的信子,双眸中怒火仿若实质化的烈焰,灼灼燃烧,蛇嘴里破口大骂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孽障!
在本仙面前还敢这般张狂,也不瞅瞅自己几斤几两。”
“本仙当保家仙数百年,历经风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呵呵,那时候,你还在穿尿不湿呢!”
“这江家可是我要护着的地方,岂容你这从九幽爬出来的邪祟在此撒野,大放厥词!”
“你以为弄了这一身邪气,带了些魑魅魍魉,就能颠倒乾坤、为所欲为了?哼,不过是跳梁小丑,徒惹人笑罢了!”
江家众人此刻早已惊得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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