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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唉？&rdo;楠艾愣住，扭扭胳膊，摆动手臂。

原本被撞散架的身子骨除了有些酸软，已经没有断筋裂骨般的痛。

她抬头：&ldo;你帮我修复了身子？&rdo;

老祖道：&ldo;你起身活动一下，看看还有哪儿不舒服。

&rdo;

楠艾在他掌心站起身，蹬腿伸腰展四肢，俱完好，没有一处伤痛。

她跳下他手掌，站在他床榻上又活动了一遍筋骨。

确认身子无碍后，楠艾狐疑瞅了眼老祖，他仍是不发一语看着她，眉间轻微蹙着。

&ldo;如何？&rdo;他问道。

&ldo;没事了。

&rdo;楠艾回道，却见他眉头舒展开来，莫非一直担心她？

可这不就是他导致的吗！

楠艾盘坐下来，两手环抱，没好气地抱怨：&ldo;每次都你削得半死不活，然后又来救上一救，我没几条命够这么折腾！

&rdo;

老祖未避开她怒气冲冲的目光，只道：&ldo;往后不会再发生这类事。

&rdo;

即便他语调很轻，但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多少隐含着愧意。

尤其老祖此时语气颇为罕见的柔软，就像浇来桶凉水，瞬间淬了她的火气。

何况，依据夜间的情形，这事显然不是他的意愿。

左思右想下，楠艾忍不住问道：&ldo;他是谁？那个坐在床沿的家伙。

&rdo;

老祖双唇微抿，缓缓开口：&ldo;我梦魇所化。

&rdo;并不愿多做解释。

&ldo;梦魇？&rdo;

楠艾想起当时他躺在床榻的神情，的确像在做噩梦。

但是能将梦魇具实化，变成另外一个自己，甚至有自我意识欲杀本体，未免太匪夷所思。

她总觉得事情没老祖口中那么简单，却又云里雾里，难以从那个&lso;梦魇&rso;支离破碎的话语中揣度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