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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一天,难得一个好天气,秋高气爽的,清晨起来,深吸一口新鲜又带着些寒凉的空气,抬头看看碧蓝的天空,再抬手伸伸懒腰,整个人都舒服极了,张进一大早吃完了早饭,一个人在小院里就是这样做的,真是心旷神怡,身心舒畅啊。
不过,张娘子很是看不惯他这备懒的样子,总是忍不住说他几句:“进儿,看你这像什么样子?没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你爹总是念叨着,让你改掉一些坏毛病,可你就是不听!
要是你这样子被你爹看见了,他又要训斥了。”
张进不以为意地笑道:“他愿意说就说呗,我无所谓,我听着就是,但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可就不保证了!”
却不想,他这话刚说出口,那张秀才就从书房里出来了,刚好听见了他这话,顿时张秀才就板着脸轻哼一声道:“是吗?原来你以前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呀!
看来光说是不行了,我是该换换教导你的方式了!”
张进瞬间脸上神情僵了僵,转头看了一眼张秀才,眼睛转了转,就机智地岔开话题道:“啊!
怎么志远和元旦还没来呢?我们还等着他们一起去袁老先生那儿会和呢,我去门口看看啊,应该快要来了吧!”
然后,急匆匆迈步逃离,生怕被张秀才揪住了训斥一顿,张娘子见状不由摇头失笑道:“这进儿也不知道像谁,性子古怪的很,自己也很有主意,别人说的他也不听!”
张秀才也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张娘子这话心里很认同,张进确实性子行为都有些古怪,而且还不听教导,不管他平时怎么说,人家也不听,该怎样还是怎样,真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此时,张进已是溜出了小院,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着,恰好这时就见方志远慢慢向张家走了过来,张进忙笑着打招呼道:“志远,你终于来了!”
方志远则是快走几步来到张进面前,却是有些疑惑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特意在外面等我们?”
张进用眼神示意了院子里面的张秀才,一脸委屈地摊了摊手道:“有些一言难尽!”
方志远跟着伸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小院里的张秀才,心里念头一转,就失笑道:“哦!
是师兄又被先生训斥了吧?师兄没办法就躲到外面来了!”
张进又是摊手,笑而不语。
这时,朱家的马车也吱呀吱呀地驶来了,停在张家门口,朱元旦下了马车就笑道:“呀!
师兄,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啊?你们居然都在这外面等着我!
呵呵!”
方志远斜了他一眼,懒的理睬他,张进则是笑道:“行了,死胖子!
我们可不是站在这里迎你的,志远也刚刚到而已!
我们快进去吧,我爹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再不去袁老先生那儿会和,恐怕就要晚了!”
说完,也不再说笑,三人进了小院,和张秀才见过,然后张秀才也不耽搁,和张娘子说了几句闲话,就拿着请帖,带着张进几个去袁老秀才那儿会和了。
到了袁家,袁老秀才也已是在厅堂里早早等着他们了,旁边还有袁老夫人和那袁蝶儿陪着。
张秀才、张进他们施礼见过,然后张秀才就歉意道:“劳先生久等了,是学生的不是,本该早点来和先生会和的!”
袁老秀才却是一点不介意地摆手笑道:“无妨无妨!
我们也别耽搁了,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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