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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还没。”
闻九天就没考虑过这件事,他缺乏动力。
他对闻漏月并没有喜恶,可他不喜欢被不断地提醒闻漏月的万众瞩目和天鹅之死。
尤其是在现在。
“其实,我也是想给你一个选择。”
闫飘飖说,“你真的愿意一直被压在傅岹然的手心里工作生活吗?像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一样。”
“这部电影不仅想参考些你母亲的舞蹈资料,而且还涉及编舞。
你如果愿意去,我可以帮你推荐。”
闻九天愣了下。
他霎时间有些心动,却又犹豫。
“我很久没编舞了”
“你未必要以舞蹈为职业,但多一条路总是好的——尤其是多一条不被傅岹然影响的路。
你认真考虑一下。”
闫飘飖说,“你才23岁,未来真的要一直这样度过吗?”
挂完闫飘飖的电话,闻九天攥着手机出了会儿神。
的确,他很久没编舞、没跳舞了,但这并不是他不想去编舞最主要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他怕傅岹然。
这是一个闻九天不想承认、耻于面对的念头,他光想起来就会发抖。
我怎么能因为怕傅岹然生气就放弃做某件事呢?
我应该狠狠地泼他一桶冰水。
闻九天经常跟傅岹然吵架闹事,从言语到拳脚不胜枚举;
但他彻底触怒傅岹然,只有那一次。
那是闻九天唯一一次鼓起勇气、追求自我。
他主动回国跟闫飘飖学编舞,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那时的傅岹然。
闻九天在公园门前的拉面馆吃了两碗拉面。
天黑了,他有正当理由回家了。
今天傅无闻回来得也挺早,正在吃晚饭。
“哟,你回来了?”
傅无闻说,“吃了没。”
“吃过了。”
闻九天说话没什么情绪。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傅无闻撇撇嘴,“我听说网上骂你的人一夜之间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