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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父。”
东方拿过江裴元手里的药盅递给王临风,坐在床沿。
使白染衣和江裴元与王临风之间隔了些距离。
王临风怕传染到他,刚想开口就听东方闲聊般的说起:“能吃能喝就能养身体,伯父好好休息还能回顺天看到王识努力学习的样子。”
“走前还同我说要和江故学习,争取让您刮目相看。”
王临风不自觉的喝了一大口苦汤,哼笑一声:“还算有点长进,像个大人样子了。”
他倒是从没觉得自己儿子没出息,虽然总是嘴上损王识,但心里总认为王识还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从不会像卓嫂那样因为担忧而质疑孩子,不然也不会常常东奔西走留王识一个人照顾自己。
他只觉得王识就是贪玩,做事情没长性,所以总是操心。
东方知道他面上夸的这么矜持,心里早就偷着乐开了花。
王临风心情一好,精神气都涨了三分。
“老天保佑我这毒赶紧解了吧。”
他咳了两声,笑着指着自己喉咙:“不然太难受了。”
白染衣低下头,指尖攥的发白。
王临风自中毒到第一次毒发的空隙差不多有半个月,据江裴元所说,中毒之人毒发时间并不固定,有长有短,和体质或许有点关系。
青壮年毒发的时间长,毒发的症状也轻,但老年幼子自感染到毒发不过四五天,毒发猛烈的顷刻毙命。
而且据他们特意观察,并不是所有飞虫都带有毒性,因为有些人被叮过后,连个包都没起。
飞虫的来历也成谜,看起来十分常见的昆虫类型,甚至有人从前也都见过,但从未听闻会带有如此蹊跷的毒性。
“这些蚊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泛滥的?”
白染衣问道。
王临风皱眉思考了会儿:“在别处都见过,只在应天被咬了会中毒。
具体时间也不确定,大概是接到江故来信告知我顺天铺子放心交由他打理的那几天。”
那几天……白染衣转头,与东方对视。
不就是江故突发高烧的那几天。
“唉,王识不争气,辛苦江故了。”
王临风叹道。
“这是哪里的话。”
江裴元反驳道:“他奉我之命本就是去顺天学习,怎么做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明年春闱江故定能考过。”
王临风说着眼里流露出羡慕之色,“再照他那性子和抱负,廷试定能一举夺魁。
若是在圣上面前留下了好印象,状元为小,将来定是官运亨通。
我儿跟江故比,还是差远了,还要多向他学习。”
“各有各的路。
我不要他官运亨通,能为民造福就好。”
他们还不知道江故也曾突发高烧,白染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