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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瑶说罢还忍不住啧啧的两下,颇有些可惜之状。
“看来,染之下江南一事,也是贵人请元瑶姑娘随行?即便是没有时安相邀,你也会想方设法的跟来?”
“那倒也不是。”
元瑶轻轻一笑,“贵人哪有这般神通,能猜到染之的动向。
即便是知晓你要下江南,又如何能让妾身这等弱女子陪着,这随行一事可是妾身的主意,染之可看到了妾身的真心?”
说罢还不忘给林尽染使了媚眼。
这话里果真是真假掺半,委实分辨不清虚实。
见林尽染已是低头沉思,便捂嘴轻笑道,“倒不妨再告诉染之一句,这云水谣乃是贵人家的产业。
你若是真有什么话要问,倒是可以放心的说,妾身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林尽染暗自坚定,这元瑶的贵人恐怕也不是二皇子那般简单。
而自己这趟江南之行,似是在多寻一条生路,可这会儿却是莫名其妙的进了一条死胡同,眼下便只能找一堵薄墙砸开了。
“元瑶这么说,倒是让染之更觉惶恐了。”
林尽染假装是有些被吓到的模样,“如此看来,染之还得承元瑶护着了。”
“这等俊俏公子,妾身也舍不得死。
不过嘛,若是贵人真要置你于死地,到时染之可也莫要怪妾身是个毒妇子。”
元瑶此时的眼中却更多了一丝玩味。
数日时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已是立冬。
湖色浓荡漾,水光渐曈朦。
监察御史的官船今日晨间方才到了江宁渡口,这在渡口边站满了迎接的官吏与百姓,可谓是人头攒动,袂云汗雨。
官船上先下来了一群侍卫,一身银甲,手持长戈,随后便缓缓下来了一辆马车。
但见郡守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高声呼道,“丹阳郡守黄之屹恭迎监察御史至江宁。”
“黄郡守客气了。”
申越一个纵身下了马车,拱手回敬道,可抬首间却发现姑爷竟在人群中,便暗自松了口气。
本想以姑爷称病为借口,此时便改口说道,“我家姑爷途径江都时,便提前下了船,遣我等先来江宁,而我家姑爷便顺道去巡查江都郡下各县的民生,因此并未在马车内,许是这几日便能到江宁。”
“原来是御史家的护卫,黄某失敬。”
黄之屹拱手说道。
这当然是客套之话,不过申越倒也是机灵,用我家姑爷这个词便是表明了自己是大将军府的人,等于重申一遍林尽染的身份,二来便是用林尽染在巡查途中江都郡的情况为由,说明并不是同行至江宁,此刻林尽染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三来也没有说明到江都的具体时间,如果这时候要追问林尽染的下落和时间,便得请郡守解释为何知道他的行踪。
林尽染见此也是满意的一笑,纵身一跃便跳下了台阶,踱着方步便走向了申越和黄之屹。
“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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