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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他下山时突遇暴雨,一个拐弯就遇到个摆摊的老头。
小摊子很简陋,撑开的伞只能遮蔽到除去摊子外的一点点空间,好说歹说花了钱求了个卦,如愿躲到伞下。
老头看着便不专业,手指捻算后又让他抽张牌,最后捋了捋胡须。
告诉他:“静待时机。”
裤脚处被雨淋了个差不多不,黏黏的在小腿像是附骨之蛆般难受。
他皱着眉,想着什么静待时机。
到底要等待到什么时候?为什么现在不行?什么时候又是个头?
想着想着他陷入思维的死胡同,回过头来时又笑了笑自己。
对老头的话这么认真干什么。
*
苏缇为她戴上,她将食指探入手腕与红绳的间隙,探不着,放不下,刚好留出小于一指的宽度。
问:“合适吗?会不会不舒服。”
苏缇将红绳系在他手腕上时,垂眸看着他腕上戴着的另一个东西。
那个发绳其实是她常用的,上面的牛筋都已经有些松掉,也没有什么可爱的装饰。
拿不出手。
于是她就说:“你都有一串红绳了,这个发圈就不要带了吧。”
陈屿看了看手腕上并排着的红绳与发圈,只回答前一个问题,说:“合适。”
他看到红绳上刻着的“事事如意”
四字,片刻反问:“是不是在拐角处那个算卦的老人那里买的。”
对方轻声回应他说:“是的,你怎么猜到的。”
“因为我也在他那里算过一卦。”
他伸手揪了揪绑在上面的红绳,没有苏缇那般小心翼翼,麻花纹路印在手腕上。
想着老人对他说的静待时机,但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雨滴溅在窗户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湿印,一滩滩水光浮,现在窗影倒映着他们的影子。
她的气息掩盖不住,靠近时口袋里的杂物叮当发出声响,俯身时将光亮挡住。
陈屿有片刻轻微的晃神。
收手时,指腹触碰到他旧伤的一段。
陈屿脊背微僵,他最了解伤口从鲜血淋淋到结痂、痊愈的过程。
最难捱的,反而是结痂时横断的伤口覆盖出一层层痂,疤痕里面的软肉生长。
那是最痒的时候,像是从某处横隔出来的、不属于他的东西梗在那里,他总想去拿掉。
现在苏缇碰到他痊愈的伤口,就想到他嫩肉生长的时候。
很痒,很想抓,想制止。
他一伸手就将苏缇的指尖攥在手心,苏缇一怔似要动手挣脱他的钳制,但他用了力。
“那场意外的车祸,回想起来其实很荒诞。”
他开始对苏缇谈及只字不提的创伤,苏缇便没有继续挣扎下去。
他说的荒诞,甚至是指带有小丑的黑色默剧。
也是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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