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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封王政君为婕妤,三天之后,升她为皇后。
王政君自从生子以后,日益受到冷落;其子刘骜起初宽博谨慎,但后来喜好宴饮玩乐,汉元帝也觉得他没什么才干。
此时,傅婕妤(后为昭仪)很得宠爱,生下定陶王刘康,汉元帝想要立刘康做太子。
王政君与其兄王凤、太子刘骜都为此感到恐惧,后来由于史丹拥护,汉元帝考量王皇后为人谨慎,太子又是汉宣帝生前所爱,因此决定不废太子。
且说汉元帝既立,分遣诸王就国。
淮阳王刘钦,楚王刘嚣,东平王宇,始自长安启行,各莅封土。
还有宣帝少子刘竟,尚未长成,但封为清河王,仍留都中。
大司马史高,职居首辅,毫无才略,所有郡国大事,全凭萧望之周堪二人取决。
二人又系汉元帝师傅,汉元帝亦格外宠信,倚畀独隆。
萧望之又荐入刘更生为给事中,使与侍中金敞,左右拾遗。
金敞即是金日鞮之侄金安上之子,正直敢谏,有伯父风;更生为前宗正刘德子,即楚元王交玄孙。
敏赡能文,曾为谏大夫,两人献可替否,多所裨益。
惟史高以外戚辅政,起初还自知材短,甘心退让。
后来有位无权,国柄在萧周二人掌握,又得金刘赞助萧周,益觉得彼盛我孤,相形见绌,因此渐渐生嫌,别求党援。
可巧宫中有两个宦官,出纳帝命,一是中书令弘恭,一是仆射石显。
二竖为病,必中膏肓。
自从霍氏族诛,汉宣帝恐政出权门,特召这两个阉人侍直,使掌奏牍出入。
两阉小忠小信,固结主心,遂得逐加超擢。
小人蛊君,大都如此。
尚幸汉宣帝英明,虽然任用两阉,究竟不使令专政。
到了汉元帝嗣阼,英明不及其父,仍令两个阉官蟠踞宫庭,怎能不为所欺?两阉知汉元帝易与,便想结纳外援,盗弄政柄。
适值史高有心结合,乐得串通一气,表里为奸。
石显尤为刁蛮狡猾,经常到史高府第往来,密参谋议,史高惟言是从,遂与萧望之周堪等,时有龃龉,萧望之等察知情隐,亟向汉元帝进言,请罢中书宦官,上法古时不近刑人的遗训,汉元帝留中不报,弘恭、石显,因此生心,即与史高计划,拟将刘更生先行调出。
巧值宗正缺人,便由史高入奏,请将刘更生调署。
汉元帝晓得什么隐情,当即照准。
萧望之暗暗着急,忙搜罗几个名儒茂材,举为谏官。
适有会稽人郑朋,意图干进,想去巴结望之,乘间上书,告发史高遣人四出,征索贿赂,且述及许史两家子弟,种种放纵情形。
汉宣帝得书,颁示周堪,堪即谓郑朋谠直,令他待诏金马门。
郑朋既得寸进,再致书萧望之,推为周召管晏,自愿投效,萧望之便延令入见,郑朋满口贡谀,说得天花乱坠,希望博望之欢心,萧望之也为欢颜。
待至郑朋已别去,却由萧望之转了一念,恐郑朋口是心非,不得不派人侦察,未几即得回报,果然劣迹多端。
于是与郑朋谢绝,并且通知周堪,不宜荐引此人,周堪自然悔悟。
只是这揣摩求合的郑朋,日望升官发财,那知待了多日,毫无影响。
再向萧周二府请谒,俱被拒斥。
郑朋大为失望,索性变计,转投许史门下。
许史两家,方恨郑朋切骨,怎肯相容,郑朋即捏词相诳道:“前由周堪刘更生教我为此,今始知大误,情愿效力赎愆。”
许史信以为真,引为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