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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慧不满地抱怨了一句,然后睁着一双发亮的眸子,惊叹地看着陈云州,“刚才你那一刀好快啊。
我都以为那两条狗要将齐项明给咬死了,没想到你突然出手了,太刺激了,你从小一直练武吗?”
陈云州没回她这问题,只说:“齐项明被咬死不符合规矩。”
他虽厌恶齐项明,但还不想为了这么个东西搭上自己的前程,所以陈云州一开始就是打定了主意折磨折磨他,然后让他在狱中病死,别浪费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了。
不过这种阴暗的心思不能对虞书慧说。
虞书慧冷哼一声:“怎么不符规矩?齐项明的罪行罄竹难书,死了便死了,谁敢怪罪你。”
果然是娇憨不知世事的娇娇女啊。
她弄死齐项明没问题,自己可不行。
陈云州笑了笑:“公主说得是。
在下还有公务要忙,公主请自便。”
“诶……”
虞书慧看着陈云州头也不回地进了衙门,有些泄气,问秋碧,“你说他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啊?”
秋碧苦笑,这不是很明显吗?
自家公主住在衙门中,陈大人就以他的行李还未收拾好为由,住去了好运客栈,这避嫌的意味太浓了。
现在公主的一应事务都是郑深在负责,陈云州根本就不露面,哪怕碰到了公主殿下,也就简单说两句就以公事要忙为由走了。
郑深办事倒是妥帖,无一不周到,可一问陈云州的事,他就打哈哈。
这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嘛。
秋碧虽替自家公主打抱不平,可也知道感情这种事强求不得,勉强来的姻缘最终很可能造就一对怨侣。
她轻声劝道:“殿下,您不是打算回京城吗?咱们已在庆川歇了好几日,也该启程了。”
兴许回了繁华的京城,公主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走了,渐渐也就将陈大人给忘记了。
虞书慧嘟囔:“急什么,皇兄让我在外面多玩一阵子都没关系。
最近庆川气候很不错,咱们再玩玩,等北边春暖花开了,咱们再回去,这样一路上都是春天。”
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舍不得陈大人。
秋碧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云州回到衙门,也问起了郑深:“公主没说他们什么时候启程吗?”
郑深也是知道虞书慧先前打算的。
听到这话,他无奈摇头:“未曾,我瞧他们这样子,只怕短期内是不打算离开了。”
她不走,只能自己走了。
陈云州揉了揉眉心:“让柯九准备一下,我明日去一趟河水县,跟文玉龙商议商议疏洪河堤的事。”
这事本来就比较急,如今虞书慧又在这,他正好避开。
郑深知道陈云州的意图,点头道:“好,公主还留在庆川,这次我就不随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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