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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跟了我,我决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养不活老婆孩子的人算什么人。
那是王八羔子!”
冉晓春敏感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瞎说!
难道你还想当王八不成。”
张瑞全嘿嘿一笑说:“你要让我当王八,我不生剥了你的皮。”
冉晓春不和他斗嘴了,认真地说:“那你去芳书记那问问,渔池是不是空着的。”
他警醒地瞪了下眼睛说:“对了。
你提醒了我,刚才我见有人开着小车到了渔池了。
那肯定不是看水的,是看渔池的。”
她也急起来,催促说:“你赶紧去找找芳书记,别让渔池给别人包走了。”
耀眼的太阳照得农家屋子暖烘烘的,地上冒热腾腾的潮气。
张瑞全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更何况还有妻子的催促。
他跨出屋门又进来推自行车。
冉晓春瞟了一眼,说:“一胯远,几步就到了,骑什么车。”
他不想跟她解释,就在跨出门的那一刻,还是想到了慎重起见,先去乡政府打听一下今年的水雨情。
冉晓春见他不回答,又说:“饭就熟的,快去快回,等你吃饭呀!”
她转身去灶前忙自己的午饭,张瑞全推车出门,蹬上飞地向乡政府奔去。
乡政府的房屋依旧,而让悠悠清风吹拂得生机盎然。
花坛里的红叶李盛开着梅花样的小白花,直挺的意杨被嫩绿的小叶装点着,在微微摇头,发黄的白墙,褪色的门窗,也都显得格外明亮和清新。
张瑞全将自行车依树停着的时候,看到办公楼的门大都关着,只有一楼的党办的两间门开着。
没有人象过去那样热忱地迎着他,他显得有些老气横秋,蓬头垢面的,连衣作也没有过去的亮闪,倒是他的脸像比过去更丰满和充实。
他突然感到了这里一切的生疏,然而毕竟来了,还是闯进了开着门的党办。
他悄然地走近正伏案写着什么的一青年,喊:“小李。”
小李猛地抬头见是张瑞全,怕他来闹事扯皮的,用轻视的目光望着他,敷衍着说:“书记,乡长都不在家。
你想找他们呀。”
张瑞全遭到这般的冷遇,想到去年为爹之死到乡政府闹得有些过份了,只好说:“我又不找他们。
就想在你这里坐会。”
小李看他不是来找麻烦的,心想他可能忧郁得神经有点问题了,想来坐坐,怪可怜的,便笑着说:“请坐,张书记。”
张瑞全忽地大声说:“巴卵书记!
我是张老不行。
老百姓就是老不行。
懂吧!”
小李听着他自嘲俏皮的话,更开心地哈哈笑了,还是递给了他一杯开茶。
张瑞全凝视着小李,感慨地说:“小李伢,你还是在这里扫地倒茶,你不学我啦,早跟他们说说,公布个什么职务,你的手续办了没有?”
小李慢条斯理地说:“唉。
难啰!”
张瑞全也说:“不把编制手续办好,是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