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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尿骚味、腐烂的‐‐好象什么东西‐‐噢，不!&rdo;

布雷罗夫斯基的脸变得十分苍白，他急忙把面板重新扣在脸上。

&ldo;怎么啦，马克斯?&rdo;科诺既觉得意外、又极其担心地问道。

布雷罗夫斯基没有回答，看上去他好象在竭力控制住自己。

实际上，他看上去真的处于危险中，‐种极其恐怖、有时致人死命的灾难的气息‐‐正从太空服里弥散出来。

长长的沉默。

然后科诺安慰着：&ldo;明白了。

不过我敢说你弄错了。

我们知道普尔消失在太空里。

鲍曼报告过，他……把其余冬眠中死去的人都从船上发送了出去‐‐我们可以确信他这么做了。

这里不可能有任何人。

此外，这里还这么冷。

&rdo;

他差点要说&ldo;象太平间一样&rdo;，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ldo;可假设，&rdo;布雷罗夫斯基小声说道，&ldo;假设鲍曼设法回到了飞船‐‐然后死在这里。

&rdo;

更长时间的沉默，然后科诺有意慢慢地打开了他自己的面板。

在吸进一口冻人的空气时他畏缩了一下，然后厌恶地皱起鼻子。

&ldo;我懂你的意思了，但你的想象力似乎有点儿失控。

我下十对一的赌注，这味道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很可能在飞船还没冷却下来之前肉就变臭了，而鲍曼一定是太忙了，顾不上打扫卫生。

我见过单身汉的屋子就有这股臭味。

&rdo;

&ldo;也许你说的对。

希望是这样。

&rdo;

&ldo;我当然说的对。

就算我说的不对‐‐该死的，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的工作还得照做，马克斯。

如果鲍曼还在这儿，那不属我们的工作范围‐‐是不是，卡特琳娜?&rdo;

听不到医务指令长的回答，他们已经深入了飞船的内部，无线电波无法穿透。

他们真的只有靠他们自己了，不过马克斯很快又振奋起了精神，能和沃尔特‐起工作是项殊荣，他如此认为。

这位美国工程师有时显得温和而懒散，但他完全胜任工作，并且在必要时会象钉子般坚韧不拔。

他们将共同努力，令发现号重燃生命之火，而且，很可能，还要带它回到地球。

《2010：太空救援》作者：[英]阿瑟?克拉克

第十九章驾驭&ldo;大风车&rdo;

当发现号的导航灯和船内照明灯从头至尾闪耀起来时，就象童话中的圣诞树那样通体光明，跨过两船间的真空，几乎可以听到列奥诺夫号上传来的欢呼声。

当灯光再次迅速熄灭时，又传出让人啼笑皆非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