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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3页）

&ldo;嗨，弗洛伊德博士。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rdo;

幻影轮廓的嘴唇从未动过，那张脸只是一个面具。

但弗洛伊德认出了这个声音，所有仍残存的疑虑都一扫而空。

&ldo;对我而言这是很困难的事，而且我没有时间了。

我曾……被允许发出这个警告。

你们只有十五天时间。

&rdo;

&ldo;但为什么‐‐你是什么?你到过哪儿?&rdo;

有一百万个问题他想提出‐‐但那幽灵般的形象已渐渐消逝，它那微粒的外廓已开始消解，重新成为飞舞的尘埃。

弗洛伊德试着将这幕影像凝固在他的脑海中，以使稍后他自己能够确信这的确曾经发生过‐‐而不是一场梦，如同首遇ta-1一样，现在看来，那似乎也是一场梦幻。

多奇异啊，是他，从地球这颗行星居住着的几十亿人中脱颖而出，有如此的幸运能与其他的智能形式建立不只一次、甚而两次的接触!而他知道，不是大卫?鲍曼，是更高级的一种存在选择了他。

还剩下一些越来越少的痕迹。

只有眼睛‐‐是谁最早把它们称为&ldo;心灵的窗户&rdo;?‐‐精确地重现了。

身体的其他部分都维持着简单的空白，缺少所有的细节。

没有对于生殖器或性征的特别暗示，那是一个令他颤栗的迹象，说明了大卫?鲍曼已离他的人类遗传有多么遥远。

&ldo;再见，弗洛伊德博士。

请记住‐‐十五天。

我们不会再有更多的接触了。

但可能还会有一个讯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rdo;

就在那幻影消解之时，随它而去的是他打开群星之路的热望，弗洛伊德禁不住为这旧太空时代的陈辞滥调微笑了。

&ldo;如果一切顺利&rdo;‐‐这话他在任务完成前听到过多少次啊。

而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不管他们是谁‐‐有时对结果也并不确定?如果真是那样，倒是一个奇特的安慰。

他们并非无所不能。

其他种族仍可希望和幻想‐‐继而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