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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
但西园寺绮梨对这个城市十分陌生。
只是那段时间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想留在东京也不敢回家面对监护人,便借口想要开启一段新生活,选择这个离两边都不近不远的城市暂时避一避。
甚尔就是在这时候找到的她。
那时候他还没现在这么高,也没练出一身发达而又柔软的肌肉,看起来像个发育不错的小学生。
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两手空空,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后问道:
“姐姐,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你能让我进来坐一会儿吗?”
当时西园寺绮梨才刚搬进这座公寓没几天,也没拜访过周围的邻居,看见找上门的甚尔,还以为是邻居家没带钥匙的孩子,不仅让他进了屋,还把自己的便当给了他。
后来她才知道,这孩子根本不住在这里。
那之后甚尔经常来找她。
大部分的时候他似乎只是想找个地方坐坐,吃一顿饭。
他不常谈论自己家的事,西园寺绮梨至今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只是从他偶尔的只言片语和态度来看,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就连嘴角的疤痕据说也是家庭暴力的产物。
西园寺绮梨对旁人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而甚尔似乎也不想她开口,两人这段微妙而又陌生的友情便这么维持了三年。
时至今日,西园寺绮梨也不明白他当初会找上自己的原因。
见西园寺绮梨一直盯着自己瞧却不出声,甚尔也没开口,只是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好让宿醉的绮梨坐得更舒服一些。
直到对方长叹一声气,他这才接话:“姐姐在想什么?”
绮梨:“……”
最近这阵子,她每次听甚尔叫自己“姐姐”
时,总觉得浑身发毛,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她也不是没让甚尔改过称呼,不过当她听见对方叫自己“绮梨”
后,西园寺绮梨觉得姐姐也挺好的。
实在不好意思对面前的人说自己回忆了下两人的相遇,西园寺绮梨摸了摸鼻子,重新找了个话题。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说昨天晚上来找姐姐,姐姐亲自给我开的门……”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你也在酒吧。”
西园寺绮梨终于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场景,如果甚尔昨天在酒吧,那么将自己带回来的人应该就是他,可是……
“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她其实更想问对方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那里。
只是看甚尔的样子,恐怕他老老实实回答的可能性不是很高。
别看这孩子这样,口风紧得很。
其实说到底,西园寺绮梨对甚尔昨夜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并不是很好奇。
哪怕对方给个“正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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