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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丰白我一眼,狠踩一脚油门,“反正,我一听她那句话,马上下定决心,天涯海角都可以去,就是不回这家公司。”
到了车场,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陆丰站在咖啡门口朝我招手。
他递给我一杯大号薄荷摩卡,自己手里拿的是卡布基诺。
“给,你喜欢的。”
“这里的咖啡在买一送一?”
“好心当作猪下水,我请你,不行吗?”
“请我也不用这么一大杯吧?”
“放心,现在还早,喝完够时间再上一次厕所。”
我拉着他想去找个地方坐下,他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们就站在这里,”
他呵呵的傻笑着,“这个地方显眼啊,要是吴丽良心发现跑来,一眼就能看见你,然后你们两个就会演一出很浪漫的戏给我看,那杯咖啡呢,就当我买票了。”
“她不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叫她不要来,我还说过再也不想看见她。”
薄荷摩卡刚喝的时候滚烫,仔细品尝却是满口清凉,这是一种表里不一的饮料,就像我自己说出的话。
“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的。”
陆丰乐观地鼓舞我。
奇迹没有发生。
吴丽没来送我。
我叫她不要来,她就真的没来。
陆丰很失望,“这种笨蛋,活该找不到老公。”
车发动的时候,我不再去思考是否应该忘记她,因为我已经明白所谓“忘记”
,是徒劳的。
当你想去忘记一个人,就已经无法忘记她了。
忘记,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提醒。
爱情里的忘记,到头来都是想念。
她是我心里的一枚电脑病毒,碰一碰,立刻自动复制、铺天盖地,惟一的办法是把它隔离到某个角落,不去碰。
回家以后,我搬到另外一个公寓,免得和荷海燕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一天,在信箱旁边碰见她。
她稍微瘦了一点,看上去很jing神。
我们寒暄了几句,她说“你等等”
,然后跑到自己办公室去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送给你。
刚刚买的,前不久才出来。”
我在想,如果人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说“爱”
,如果爱情真是孤注一掷,我这辈子的份额只怕已经用掉,却什么也没得到。
我大概把宝押错了地方,而赌场的规矩是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