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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母蛊歪了歪头，重复这个词，“人、人、人、人、人。”

&esp;&esp;她问：“人是什么？”

&esp;&esp;少舸回答：“人就是这世上最自由的生灵。”

&esp;&esp;“自由？”

&esp;&esp;“自由。”

&esp;&esp;母蛊表情空白。

&esp;&esp;“阿姐，你想成为人吗？”

&esp;&esp;母蛊仍旧懵懂，她说：“我不知道。”

&esp;&esp;“那你喜欢我手里的茶叶吗？”

少舸亮出手里剩下的。

&esp;&esp;母蛊认真地点了点头。

&esp;&esp;“这外面，有很多很多茶叶，也有很多很多比这茶叶更新奇、更好玩、更珍贵的东西。”

母蛊眨了眨眼睛。

&esp;&esp;“阿姐，你想要吗？”

&esp;&esp;母蛊毫不犹豫地点头。

&esp;&esp;“那就得成为人，人都有名字，”

少舸勾起嘴角又难过地放下，他说，“阿姐以前没有，我给阿姐起个名字吧。”

&esp;&esp;母蛊又点了点头。

&esp;&esp;少舸就着母蛊握着他的手，将她布满伤痕和死茧的手转过来，露出来柔嫩的手心，他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勾勒，这些笔画透过她的皮肉，融进她的骨血里。

&esp;&esp;她认出了那两个字，她从少舸这里学过：“茶茶？”

&esp;&esp;“茶茶。”

&esp;&esp;“阿姐，”

少舸笑着问，“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esp;&esp;茶茶脸上的笑容更大，她喃喃自语：“茶茶、茶茶、茶茶。”

&esp;&esp;少舸也跟着微笑，茶茶忽然抬起头，喊他：“少舸。”

&esp;&esp;少舸了悟她那些不同于常人的思路，陪着她完成这场姓名的交换，他笑着回：“茶茶。”

&esp;&esp;少舸虽想让茶茶做个人，可是族人害怕再出现一个失控的母蛊了。

&esp;&esp;但他们发现茶茶的异常，很快收缩了囚笼的大小，在他们越长越凶的疑心里，茶茶的空间越来越小，小到后来已经不足安放她好不容易生出的人心了。

&esp;&esp;“母蛊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惊慌失措地喊，“到底是谁教她说话的？！

！”

&esp;&esp;少舸这个经常出入山洞的人很简单就查出来了。

&esp;&esp;自小疼爱他的父亲大怒，将他狠狠毒打一顿，他抓住少舸的衣领，嘶吼着：“你是想毁了我们九苗一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