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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第2页）

&esp;&esp;他捧着自己变得干干净净的手背：“什么意思…？你没告诉我让你抽我的记忆需要消耗这道咒文……你没告诉过我…”

&esp;&esp;“如果告诉了你，你会放弃铸剑吗？”

&esp;&esp;风曲的声音听起来要平静许多。

&esp;&esp;“……”

蒋玉一哽。

&esp;&esp;他不会。

&esp;&esp;“你不会。”

&esp;&esp;风曲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但看到你发现令咒消失时要比发现自己还记得许多事时要愤怒不少，我心情倒也不差。”

&esp;&esp;“难道取走我的一段记忆比从季凌纾手里护住我还要难吗……？”

蒋玉不明白，风曲的强大和可靠他比谁都清楚，哪怕是面对发狂的季凌纾，它虽也感到过后怕，却始终没让他被伤到过分毫。

&esp;&esp;“取记忆不难，”

风曲轻笑一声，“但那把剑出现在星君面前时就意味着我的背叛被定了罪。”

&esp;&esp;“可我什么都还记得……”

蒋玉几乎快要将下唇咬破，字句颤抖濒临破碎，“你背叛的是星君…还是我？”

&esp;&esp;“最终的冰玉剑在完成之时被我彻底毁掉，”

&esp;&esp;风曲没有回答蒋玉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

&esp;&esp;“这就是星君把我放在你身边的，最重要的目的。”

&esp;&esp;它顿了顿，看到蒋玉急得红了眼眶，终是没舍得再多停顿一秒，话锋一转，又道，

&esp;&esp;“但抽出你的记忆后，我却在你的记忆里找到了我真正的来路。”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现在这是我这个叛徒最后的私心，”

&esp;&esp;风曲压下他不住颤抖的胳膊，“放心吧，你的记忆的确已经被献祭，最多再过一刻钟，你会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个干净。”

&esp;&esp;“……那现在这是？”

&esp;&esp;“我想让你也知道，”

风曲的嗓音微不可见地在某一瞬间变得沙哑，但很快又回归顿漠，“哪怕你也马上会忘记。

但只要你有一瞬间知道过，我就也不算一具完完全全的，傀儡。”

&esp;&esp;风曲的嘲弄第一次朝向了明宵星君，它冷哼一声，

&esp;&esp;“我其实早就背叛了他。

从我见到你开始，那便是我的第一次背叛。”

&esp;&esp;“你说第一次……”

&esp;&esp;思绪被风曲的声音牵引，蒋玉回想起在那座庄严的神殿之中，明宵星君让他从签匣里投出属于他的那支神颂。

&esp;&esp;“一直没告诉你，我是杀光了那签筒中其它的所有神侍，才得以见到你。”

风曲抿了抿唇，“我到现在也说不出来原因，只是觉得我必须要见到你。”

&esp;&esp;“……”

蒋玉愕然。

&esp;&esp;他随手的一掷，于风曲而言，已是搏过一场命。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esp;&esp;蒋玉无措地看着它变得愈发单薄、近乎消失到透明的发丝，等他发觉自己已经抓不住风曲的头发时，消逝已然流窜到了它的双手，四肢，身躯，最后是那张到底都看起来非常不近人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