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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您参加过葬礼吗？&rdo;

&ldo;当然。

&rdo;

&ldo;是您亲人的葬礼吗？&rdo;

&ldo;你为什么要编一个父亲？&rdo;

&ldo;我只是想看看您有没有看过我的资料……&rdo;

&ldo;萧阿姨的故事里其他的部分都是真的吗？&rdo;

&ldo;您是说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她的继子吗？&rdo;

&ldo;她是你妈妈的高中同学吧？&rdo;

&ldo;等一下，您现在是在怀疑她是不是我妈妈吗？&rdo;

&ldo;我们回到你的那个故事吧。

&rdo;

&ldo;不不不，等会儿，这件事得弄清楚。

&rdo;

&ldo;那她是吗？&rdo;

&ldo;她是不是让您很困扰吗？&rdo;

&ldo;她是。

&rdo;

&ldo;那您觉得我就是那个故事里的继子吗？&rdo;

&ldo;但是你的资料上说你没有父亲，可那两个继子都是有父亲的，还是那两个继子也是编的，不存在？你为什么要编一个爸爸出来？还有那个女孩儿，那个什么房地产老板的女儿，维也纳金色大厅，还有那个隔壁班的……&rdo;

&ldo;老师……您让我太意外了，您真的在听我说的故事啊！

&rdo;

&ldo;所有细节都为故事服务，去掉你爸爸，还有那两个女孩儿，这个故事也能成立吧？没有任何影响吧？你的钢琴考级证书……你还说过什么音乐学院的王教授，他和萧阿姨的故事有什么关系？这些细节你讲出来……&rdo;

&ldo;您现在是完全把创作者和故事混为一谈啦！

试图把故事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创作者本身的生活一一对应起来，有点像粉丝对偶像会干的事了，您懂我的意思吗？粉丝爱上他们看到的偶像，摸排考察，某一天，某一刻，他们发现偶像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他们不反思自己的想象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符合实际的，不反思自己是不是只是某种宣传方式的既定受众，是不是落进了最有迷惑性的陷阱里。

他们痛骂偶像。

&rdo;

&ldo;你说的太严重了，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撒谎不是我们英才的招生标准。

&rdo;

&ldo;我没有撒谎，我只是在说故事。

您小时候您的父母有给您讲过故事吧，您每一个都这么相信吗？&rdo;

&ldo;小孩子相信任何事情。

&rdo;

&ldo;那我真羡慕您，我妈妈给我讲小红帽的故事时，我问她，为什么外婆在大灰狼的肚子里这么久了还能活着。

她不会被胃酸呛死或者窒息死掉吗？您别笑，是真的。

&rdo;

&ldo;你妈妈怎么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