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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关上亮着的小红灯,代表话筒打开了。
代表他一句咬牙切齿的“姜半月,你还真用咬的啊……”
,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四目相对间,姜半月先关上了话筒。
外面天还没黑透,余奥先两眼一抹黑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像橡皮骰子滚啊滚的令人眼花缭乱,事情就走到了这一步。
做梦一样,若不是他抬手,能清清楚楚地摸到姜半月留在他脖子上的牙印,真像做梦一样。
姜半月一声叹息。
她倒是没觉得天塌下来,更多是感慨:广播社的社长不想苟延残喘,想复兴,一开会就把“泪点”
和“笑点”
挂在嘴边。
姜半月是泪点高、笑点也高的人,推己及人,总觉得自己的广播词像白开水一样寡淡。
今天好了,今天虽然也没有泪点和笑点,但余奥这一嗓子,是当之无愧的爆点。
五年后的这一晚。
在大鑫建设家属区的一间厨房里,余奥对姜半月送上门来——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道从哪一秒沦为送上门来。
他躺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
他批判她:“姜半月,你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她大言不惭,教了他一套又一套的“转移大法”
。
都是胡扯。
他让她闭嘴,她求之不得。
她只有一张嘴,不说话,正好用来做别的,正好亲他躲躲闪闪的脸,亲他红到要滴血的耳朵,亲他最诱人的脖子。
姜半月又在给余奥下套了:“我咬过你的脖子吗?”
“废话。”
余奥的一只手在姜半月的背上,往下滑,来到她外套的下缘,钻进去,再回到她的背上。
消灭了一层阻隔。
还剩一层夹棉的睡衣。
“那就是咬过?”
姜半月对余奥多的是歪理邪说,“那再咬一次没什么大不了。
从零到一,是零的突破,从一到二没什么大不了。”
“不准。”
“不准?”
姜半月被逗笑了,“你说不准有用吗?我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你。”
余奥在姜半月背上的手再一次往下滑,来到她夹棉睡衣的下缘,停住:“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我不是象征性地问一问,你想清楚再回答。”
“好。”
余奥的手没有动。
是姜半月在他身上像个多动症似的,以至于他的拇指和食指从她夹棉睡衣的下缘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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