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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奥看向姜半月。

姜半月一顿：“怎么了？”

“没事，你说。”

“突然想到我妈给我拍的一张照片上，角落里，有个人像你。”

余奥不满：“没想到别的什么？”

他是故意表现出不满。

若不是故意，他对姜半月哪有什么不满？

姜半月看向余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了一句话。”

“哪一句？”

“我说等我毕业，就……”

姜半月话只说一半。

余奥补充了下半句：“就嫁给我。”

“所以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

姜半月往侧面拉开一步的距离，以便更全面地看看身边这个男人，“你不是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你是去……去娶我的？余奥，一句玩笑话，你当真。”

“谁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余奥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出最沉甸甸的心事，“也就只有你。”

姜半月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旁人对她的评价，没有风趣这一条。

她爱开玩笑，仅限于对余奥。

但她也不会拿结婚这种事开玩笑。

当时，她也是……迫不得已。

那一年五月，在容市最好的季节，白思吃安眠药自杀，未遂，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儿就救不回来了。

那一年六月，余奥从容工大毕业，姜半月约了他去划船。

“划船？”

他有不好的预感，“为什么？”

二人谁也没有划船的爱好。

姜半月对答如流：“祝你一帆风顺！”

“为什么祝我一帆风顺？”

“余奥，你听不得好话是不是？”

“我听着不像好话。”

“你就说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算了。”

余奥别无他选：“我去。”

玉镜湖。

余奥不好的预感与日俱增，穿了一身白底红条纹的足球服。

他不踢足球，也不觉得足球服好看，但姜半月第一次夸